上了岸,他們先去了附近的客店,進去後發現跟之前的順平酒肆也差不多,他們先掛了號,銀子自然是不用付的。他們這種夜到店,原本要設席祝賀,但商扶楹讓免了。
要了兩間客房,約好見麵的時辰,就各自去睡了。
林瑜進了客房,不一會兒,有人敲門,林瑜打開門,就見外頭立了個抱著琵琶的妓女——說是妓女,林瑜是從穿著打扮看出來的,穿得相對暴露了些。
“爺,我家主子說,給您添點絲竹。”
林瑜瞪大眼,幾乎不敢置信。
另外的房內,商扶楹亦未寢,聽著下人的報告。這妓女是附近密戶曲房裡,也算是一等。住店也加上稅銀也就四錢左右,一個妓女就遠遠不止了。
“林爺嚇壞了,臉紅成個果子,有趣極了。”
“哦?”商扶楹摸著手指,光是想想就知道有趣了,“不感興趣啊。”他以為林瑜喜歡吃,必然也會是個肉色之徒了,對美色肯定來之不拒。這麼大反應他倒是沒想到。
“會不會喜歡男的?”
商扶楹直接否認,“不像。”也許是妻管嚴?也不像。估計就是……膽子小吧?
這樣想著,商扶楹笑了。他瞥了眼報告的下人,“退下吧。”
“爺,那您……”
商扶楹漫不經心道:“累。”是挺累的。商老板一忙起來,腳不離地,明日趕回揚州,處理完事情估計還要去京師。林瑜是沒興趣,他則是,忙。
次日起來,商扶楹還在睡著,那邊下人又來敲門了,“爺……”
“說。”
“林爺說,不是要去鹽場嗎?這都塊午時,問你怎麼還不出發?”
商扶楹睜開眼,“?”這林簿記真要去鹽場?
他讓人穿戴好衣服,到了一樓的飯廳中,笑道:“林簿記,吃了麼?”
“還吃啊。”林瑜道,“這不去鹽場嗎?”去完,他還得回衙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