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鳴珂胸腔一震,瞬間被代入劇情,阿兀是劇裡答祿真的小名,當嚴訴略帶調侃又夾著半真半假的曖昧叫他時,世子寇聆的形象忽然就鮮活了起來,和麵前的俊臉合二為一。
衛鳴珂匆忙進了洗手間,用涼水洗了把臉。我的天哪,這就是來自影帝的威壓嗎?衛鳴珂後知後覺的發起愁來,如果對手真是嚴訴,真怕自己會接不住他的戲啊!
洗好澡出來,衛鳴珂的CPU徹底罷工,再分不出一絲神誌去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他的房間算是配置比較好的,三室的大套間,帶一間廚房和一間健身房。下午的時候他還納悶,怎麼一個人住臥室裡會安排這麼大地方,連浴室居然也有兩個,原來是因為嚴訴一早就打算要和他“培養感情”。
這套間平時應該是給家庭出遊準備的,兩間臥室,一間是大床,一間則是標間布局擺著兩張小床。嚴老板當然不可能住標間,因此衛鳴珂十分自覺的選了靠窗戶的那張床鑽進了被子裡。
剛渾渾噩噩的要睡著,臥室門忽然被打開,燈光大盛,衛鳴珂一骨碌坐起來,差點一個枕頭飛到嚴訴的臉上。
“吵醒你了?”嚴訴無辜的擦著頭發,安撫道:“你睡,我開個床頭燈。”
說完他順手又把大燈關掉,非常自然的坐在了另一張床邊,扭開了夜燈。
“你要睡這兒?”衛鳴珂的瞌睡蟲全被嚇跑了。
“對,另一間我要改成工作間。”嚴訴理所當然的說:“怎麼?你不習慣和彆人一起睡?”
衛鳴珂很想說對,但是他不敢,算了吧,反正都是男人,索性也不再糾結,悶頭重新躺下。
嚴訴看著對麵床上背對著自己鼓起來的一大包,無聲的笑了笑。
晚睡加上酒精的刺激,衛鳴珂第二天難得睡了個懶覺。醒來之後記憶回籠,距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另一張床上,嚴訴依然好夢正酣。
房間的窗簾半透光,盛夏時節太陽精神抖擻,隔著簾子都能感受到一分灼熱,有一小簇光束順著縫隙灑進來,正好落在嚴訴的脖子上,勾纏著他性感的喉結。
衛鳴珂吞了口口水,心說嚴老板真不愧是顏值巔峰,這樣的美顏暴擊,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都很難抵擋的了。
這世上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每個人的審美都有偏好,因此汝之砒霜,吾之蜜糖,在把顏值歸為業務能力之一的娛樂圈裡,百花爭豔,各有各的特色,其實很難一較高下。但嚴訴是不一樣的,他能統一審美。
老天爺賞飯吃,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嚴訴的作品多如過江之鯽,但他幾乎沒有飾演過雷同的角色,而且他所詮釋的每一個角色,都能渾然天成,妥妥的劇拋臉,衛鳴珂覺得人家能火這麼多年且火出國界完全是天賦沒有上限。
這人所呈現出的每一麵都截然不同,因此你永遠不清楚究竟哪一麵才是真實的他,就好比電影中的空境,唯美深邃,卻又充滿了想象空間。
估計衛鳴珂努力一輩子,都很難達到這樣的境界。
等他洗漱好出來,嚴訴也已經醒了,正裸著上半身靠在床頭打電話。
他一口流利的英文,語速非常快,衛鳴珂依稀抓住了幾個關鍵詞,是關於電影後期的,早聽說他自己執導的電影請了國外的頂級團隊,看來所言非虛。
嚴訴注意到衛鳴珂,瞄了他一眼,很快結束了通話。衛鳴珂急忙轉過臉,天乾物燥的,很容易上火。
嚴訴注意到他的回避,心裡竊喜,故意光著膀子下床,亮出自己的八塊腹肌,晃到他麵前說:“麻煩幫我去箱子裡拿件衣服。”
衛鳴珂比嚴訴低半個頭,眼神微垂正好對著他噴張的肌肉線條,過於濃鬱的男性荷爾蒙近距離懟到臉上,衛鳴珂語無倫次的說了聲好,掉頭落荒而逃。
嚴訴對他的反應十分滿意,勾勾唇角喝了口水:小樣兒,不信撩不死你。
衛鳴珂跑出臥室,伺候嚴老板的助理們已經就位,正按部就班的幫他整理東西,衛鳴珂隨便挑了一件T恤,從門縫裡扔給了嚴訴。
由於是古裝劇,按慣例拍攝之前需要進行古代禮儀、形體和武術等相關的培訓,但因為起先劇組的經費有限,因此原計劃是拍攝間隙意思意思加幾次,儘量省錢省時間。
但眼下形勢已經截然不同,嚴訴強勢加盟,劇組立刻財大氣粗了起來,據說程導一晚上沒睡,連夜重新部署,現在已經致力於將這部劇拍出國際大片的效果。因此為了精益求精,臨時請了最好的專業團隊,要對全劇組進行一個星期的突擊培訓,並且特邀了行裡最出名的武指和禮儀指導全程跟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