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拍戲的間歇時間,衛鳴珂總會控製不住的關注嚴訴的一舉一動,見他和導演討論說笑,聽他告訴自己一些實用的技巧,有時他會忘了他其實是讓自己望塵莫及的前輩,他的形象奇妙的和溫柔的世子重合在了一起,使得衛鳴珂在和嚴訴相處的時候,也不自覺的帶出幾分愛慕和崇拜來。
要命!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什麼?衛鳴珂啊衛鳴珂,你怎麼能對製片人動感情?你就是想要假戲真做,也得考慮考慮正主的身份吧?
衛鳴珂唾棄著自己的癡心妄想,愁的直揪頭發。
“想什麼呢?”嚴訴的聲音忽然出現,衛鳴珂嚇了一跳,從床沿跌到了地下。
“前輩?!你不是開會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衛鳴珂做賊心虛的問。
“明天有重頭戲,我壓縮了時間,你在研究明天的劇本?給你帶了小米遼參粥,吃不吃?”嚴訴指了指手中的食盒。
衛鳴珂內心一陣激蕩,急忙收斂心神,點了點頭。
兩人坐到餐桌旁,嚴訴接了幾個電話,衛鳴珂低著頭小口吃著粥,忽然想到自己曾經看過的某部家庭劇的溫馨畫麵,這雜念還真是天馬行空到離譜。
“最近情緒很不錯啊,我看你連標點符號都背過了,不用緊張。”嚴訴見他半夜還在讀劇本,以為他是在為明天的那場重頭戲做準備,於是故意幫他放鬆。
“沒緊張,有你帶我有什麼不放心的?”衛鳴珂輕笑,誠懇的說。
然而這話聽在嚴訴耳朵裡就帶了點彆的味道,他兩手撐在桌上,輕鬆愉快的調侃:“怎麼?寇聆的男友力這麼厲害?我難道是定海神針?”
他說這話的時候,身子微微前傾,直視著衛鳴珂的眼睛,三分打趣七分旖旎,這種近距離的懟臉殺,衛鳴珂扛得住才怪,急忙慌亂的低頭,心說老子滿腔熱血都快被你這定海神針攪沸了,大哥你能不能彆隨便散發你的荷爾蒙?!
嚴訴見他害臊,愜意的哼起小調來,等衛鳴珂吃完了,翹起二郎腿指揮道:“投桃報李,十三,去給我泡杯茶。”
“我的茶杯呢?”不提這個衛鳴珂還想不起來,急忙伸出一隻手討要。之前給嚴訴當助理的時候,由於他是被錄取的第十三個,因此嚴訴時常會這麼頤指氣使的拿代號使喚他,他有時也會調侃的回一句老爺,當時覺得沒什麼,此刻聽起來,卻總覺得兩人這專屬稱呼有股有彆於尋常的親昵。
“小氣巴拉的,借你個杯子怎麼了?”嚴訴半點順手牽羊的羞恥都沒有,理直氣壯的反問:“教你那麼多付學費了嗎?還好意思要杯子!”
“我那杯子可值錢著呢,再說我又沒求你教。”衛鳴珂實在想不通嚴訴為什麼要扣著一隻自己用過的舊杯子,忍不住回懟。
“呦嗬,出息了,小王子還學會恃寵而驕了?居然還敢頂嘴!快去泡茶!”嚴訴裝作不耐煩的訓道。
腦子裡那點旖旎瞬間退散的乾乾淨淨,衛鳴珂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心忖自己腦子壞了才會把嚴訴和寇聆混為一談,世子這樣的白月光,果然隻適合做紙片人,哪裡是這等挾恩圖報的宵小所能染指的?
第二天是本劇的第一場大戲。
寇聆被答祿真糾纏多年,是真是假,兩人心中都有默契。寇聆並不曾輕視這份感情,相反他之所以一直以來表現的非常決絕,就是因為擔心答祿真彌足深陷,惹禍上身。
然而突然出現的爭端,卻令寇聆放下了最後的防線。
扶餘國與晉安國的邊境發生暴亂,答祿真的哥哥答祿暘牽涉其中,晉安國派往邊境平叛的當朝丞相之子被答祿暘射殺,後答祿暘被晉安國將軍生擒,丞相痛不欲生,奏請對答祿暘處以極刑。
“皇上!扶餘犯我邊境在先,殺我重臣在後,如此行徑豈能姑息?若不血債血償,如何震我國威?”老丞相涕淚縱橫,跪地道。
“臣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