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嬪與陸常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二人都是太後的棋子同一條船的螞蚱,自然關係匪淺。
婉貴人今日異常的沉默,到了長春宮就沒說過幾句話,安靜的坐在最下端。
“婉貴人今兒是怎麼了,跟你搭話你也心不在焉的,昨兒可是沒睡好?”
這話聲不大也不小,恰好吸引了眾人的主意,看向婉貴人。其中有一道目光最為鋒利,像那天摔碎的茶盞上泛著的森白冷光。
婉貴人強撐著笑臉,賠罪,“昨晚窗戶沒有關好,吹了一夜的冷風,所以有些頭痛,姐姐們莫怪。”
嘉妃:“窗戶沒關好事小,奴才做的不儘心才事大,婉貴人可是受了鐘粹宮奴才們的氣?本宮看著婉貴人就是脾氣太好,讓奴才有了不臣之心。這種事如果發生在啟祥宮,本宮可不會輕饒她們。”
嫻貴妃沒有像嘉妃色力荏苒,隻溫聲道:“婉茵,你可是受了委屈?”
婉貴人哪肯接話,在那道目光像刀子一樣剜過之前,表示隻是自己的原因。
嘉妃卻不依不饒,對舒嬪不喜的眉頭視若無睹,“本宮可記著婉貴人來請安時,身邊常帶著的宮女可不是現在這個。”
對於嬿婉這個宮女,嘉妃總有一種針尖對麥芒的感覺,越看越不喜,畢竟嬿婉是彆人的宮女她再不喜歡也不能隨意折辱。
貞淑說了她現在樹敵太多要暫避鋒芒,不宜與人結梁子。今日見嬿婉沒來就像抓住把柄一樣不放手,宮女擅自脫離職位是大忌,嘉妃非要問出個好歹來。
紫玉跪地,“奴婢紫玉給各位娘娘請安。回嘉妃娘娘的話,自從奴婢分到鐘粹宮,便是一直陪著我們主兒來請安的。”
嘉妃嗤笑一聲,不信,剛要開口,隻聽裡頭環佩叮當,一陣冷香傳至,眾人知是皇後出來了,忙噤聲起身,恭迎皇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