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倏然微笑,“娘娘當年對奴婢的所作所為,奴婢至今難忘呢。也多虧了娘娘,嬿婉才能有今日的造化。那容奴婢給娘娘提個醒,一定要看好了六阿哥,以免在被人挑唆,做了出頭被槍打的鳥兒!”
“隻要本宮在一天,永瑢都會好好的。”她踉蹌著驚怒道:“魏嬿婉,本宮今日受到的責難,他日定十倍償還!”
嬿婉隻擺弄著領口的手串,不在意道,“貴妃娘娘還是小聲些吧,彆把皇上的好夢吵醒了,皇上心情可不好呢。”說完,猶覺不夠,行了個禮,“奴婢恭送純貴妃娘娘。”
蘇綠筠怒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昏了過去。
純貴妃病了,多少藥喝下去都無濟於事,曾經門庭若市的鐘粹宮,驟然變得門庭冷落,無人探視。
而皇帝聽聞琅嬅臨死前舉薦綠筠為後之事流傳後宮,更認定是綠筠身邊的人有意泄露,於是將綠筠身邊伺候過的宮人一一查檢,略有不順眼的便打發出宮。
進忠照著名冊,一個個點人出來,“蘇綠,蘇染,你們兩個平日裡最愛與其他宮裡的宮女扯嘴皮,趕出宮去。”
“德喜德福,孝賢皇後喪儀時,巴結親貴你們兩個最殷勤,也趕出宮去。”
“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
純貴妃扶著可心的手出來,風一吹人就一陣的咳嗽,“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公公怎麼來鐘粹宮拿人了?”
進忠恭敬道:“貴妃娘娘寬心,這些都是犯了事兒的奴才,皇上命奴才將他們趕出宮去。”
“不可能,她們平日裡都是最忠心,做事也是最殷勤的,好端端的不可能犯錯啊。”
聽了純貴妃的辯解,還沒被趕出宮的奴才們紛紛痛哭流涕求救。
進忠:“娘娘可能忘了,孝賢皇後生前的舉薦是私下的,如今傳聞滿天飛,皇上讓奴才查呢。奴才剛才點的可都是有前科的,娘娘莫要再替她們求情了。奴才要是不秉公辦事,也不好交差。”
說完,他吩咐可心,“還不將你們主兒扶進去?嘉妃娘娘胎兒不穩,太醫院的人都去了,貴妃娘娘要是在這個時候病,有沒有人醫治還未知呢。”
可心和宮女架著推著純貴妃回房中,餘光裡,分明就是進忠輕蔑嘲弄的眼色,待她細看又什麼都沒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