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富察府燈火通明,小廝來回奔走。
富察老夫人:“找到少爺了嗎?來找到再去找!大小飯館,書齋,都不要放過,哪怕是暗娼館你們也要去!”
兩個瘦高的小廝扶著一個爛醉如泥的人,跌跌撞撞的走上來,此人正是傅恒。
富察老夫人又驚又怒,“傅恒,你糊塗了!竟然跑去暗娼館去喝花酒!是不是想明日彈劾咱們的奏折堆到皇帝的跟前兒!”
傅恒神誌不清,似醉如癡,“額娘,兒子今天喝了個暢快。”
管家勸道:“少爺醉酒不易在風口著涼,老夫人,您帶著少爺先回去吧,有什麼事兒回屋裡說。”
富察老夫人道:“傅恒,額娘知道你不是亂來的人,今日你是怎麼了?可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傅恒喝了一盞涼茶,回過神來,跪倒在老夫人膝前,像小時候做錯事被額娘護著那樣,他指著心口,一字一頓道:“額娘,孩兒這裡疼,這裡好疼,有人拿著刀子在割孩兒的心。”
從前傅恒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會哭泣,這一次顯然不同。富察老夫人強忍淚水,“彆胡說,沒有人在割你的心。”
“不是的,額娘。有人到孩兒的心裡走了一圈,臨走前還挖走了孩兒的心。”傅恒搖頭,眼淚一一粒一粒地從眼眶裡掉落出來,“孩兒想去找她問她為什麼,孩兒在戰場上為皇上出生入死想的都是她,孩兒還沒有放棄,為什麼她先放手了呢?”2
富察老夫人泣不成聲,“我的兒,我的兒。”1
公主府。
和敬執白子,傅恒執黑子,在夏日炎熱中下著棋享受著片刻清涼。
和敬放下一子,歎息道:“璟瑟還以為大舅舅會一蹶不振,特意叫大舅舅來下棋放鬆心情。”
“兒女情長哪裡比得過國家大事。”傅恒利落的將黑子放在棋盤上,“璟瑟你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