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嬪不動,隻冷聲道,“我現在就要答案。”
“答案?妹妹不是已經得到了嗎?”嬿琬笑著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
“你不說,還誘我為你做事。”玫嬪拽著嬿琬衣袖,氣憤道,“你心機深沉以為事事可順心,啟知兔子被逼急了也要咬人?”說罷在將嬿琬一把推向紅牆。
春蟬眼疾手快的扶住嬿琬,急聲道,“玫嬪娘娘,你怎麼推我們主兒?!我們主兒這兩日一直胸悶氣短,要是主兒有個三長兩短,看你怎麼對皇上解釋!”
玫嬪本就是色厲內荏的人,想到龍顏大怒的樣子,聞言抖了幾下,嘴硬道:“本宮才沒有推她!是令妃自己站不穩,再說了你也不是接住她了嗎?”
瀾翠道:“玫嬪娘娘是想要抵賴不成,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
嬿琬才覺得腹中翻滾,雙腿戰戰,不知誰喊了一聲流血了,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這一覺睡的安穩,她夢見了前世她唱著昆曲兒與皇帝對月而眠,夢見了額娘阿瑪及其疼愛的把她抱在懷中,夢見璟妧永璐笑著喊她額娘。
春蟬泣道:“主兒,你終於醒了,嚇死奴婢了,您覺得身體怎麼樣?疼不疼?。”
嬿琬偏頭,輕聲道:“我不過是摔了一跤,哪有疼不疼的。”
皇帝攜皇後笑著進門,皇帝坐在塌前,“從前你不疼,之後可得疼些日子了,好好躺著吧,這個時候就不用你行禮了。”
明黃的帷帳,龍檀香,選出鐘表的滴答聲都告訴嬿琬這是在養心殿。
“皇上,臣妾糊塗了,臣妾不是回永壽宮嗎?”
皇帝溫潤笑道:“你有身孕了。”
這一變故來的,嬿琬都沒有想到,竟然有孩子了?
真的,上輩子多少次午夜夢回,嬿婉看著錦繡堆疊的永壽宮,看著數不儘的華美衣裳、綾羅珠寶,寂寞地閃耀著死冷的華澤。她死死地抓著它們,觸手冰涼或堅硬,卻不得不提醒著自己:這些華麗,隻是沒有生命的附屬,她隻有去尋得一個有生命的依靠,才不至於在未來紅顏流逝的日子寂寞地芳華老去,成為紫禁城中一朵隨時可以被風卷得淩亂而去的柳絮。
哪怕是皇帝在身邊的夜裡,她同樣是不安心的。此時此刻自己唯一的男人在自己身邊,下一時下一刻,他又會在哪裡。就好像他的心,如同吹拂不定的風一般,此刻拂上這朵花枝流連不已,下一刻又在另一朵上。尤其是年輕的妃嬪們源源不斷地入宮,她更是畏懼。總有一日,這個男人會成為一隻盲目的蝴蝶,迷亂在花枝招展之中。
所以,當月光清冷而淡漠地一點一點爬過她的皮膚之時,她在伸手不可觸摸的黑夜,一次一次閉緊了喉舌,緊抱住自己:“一定,一定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所以,這一次的有孕,足以讓嬿婉欣喜若狂。
驚喜之餘,嬿琬在神海與天道交流片刻,得知鑒於她任務做的好,世界對她的限製減弱,說白了就是誰生都無所謂,隻要後宮有27個孩子就行。
皇後恭喜了一番,悄然道:“皇上,玫嬪雖有過錯,令妃已經醒了太醫也診斷過皇嗣無礙,外麵風雪這麼大,就讓回去玫嬪回去思過吧。”
皇帝沉吟片刻:“此事交由皇後處理,皇後你帶著玫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