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豫妃辯白不過,上前幾步扯住皇上的衣袖,“皇上,臣妾笨嘴拙舌,但是臣妾敢擔保貴妃是無辜的,外麵風雪那麼大,貴妃素來體弱,您就彆再折騰貴妃了。”
“皇上,臣妾入冷宮的時候,毓湖托淩雲徹對臣妾多加照拂,這件事您是知道的,再者臣妾為皇上繡衣服十多年,可以說雲紋是臣妾最擅長的。這雙靴子上的雲紋針腳分明就是惢心的繡功,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比對。”皇後沉靜道,豫妃愚蠢,茂倩又卑微,實在不是她的對手。
皇帝不穿皇後繡的衣服很久了,不想會提起,毓湖找來宮女又是好一通的翻箱倒櫃,才在箱底找到了一件,拿著比對的確不太像,可毓湖不想為皇後辯白,隻是端來給皇上瞧。
皇上哪裡懂,兩個雲紋在他眼裡是那麼的相似,臉色難看了幾分。
皇帝:“淩雲徹何在?”
進忠回道:“淩雲徹今日當值,隻是還沒到時間,現在應該圍房休息,奴才已經命人去傳他了。”
進忠做事麻利,皇帝讚許的看了他一眼,“去永壽宮請貴妃來。”
在進忠退下時,皇帝又補充了一句,“給貴妃備好轎輦,讓轎夫走最平穩的路,從庫房毛皮厚的大襖來給貴妃披上。”
“是。”進忠笑著去宣了,皇上心裡貴妃永遠是有重量的。
皇後聽皇帝明裡暗裡都是關照貴妃,澀澀然,“皇上關愛貴妃是應該的。”
皇帝瞟她一眼,兩人相對著總是安靜,她有和靜,而皇上有萬千嬪妃,總不能皇後想什麼他都要知道吧。
摸摸腰間的香囊,這香囊跟他有了快十年了,卻重來舍不得換,裡麵的香料倒是換的勤。有時候一個不會說話的香囊比在他耳邊聒噪的嬪妃好太多。
不知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他越來越念舊,時不時就去長春宮焚香寫吊唁,午夜夢回時,琅嬅的哀求、笑顏、憂愁是鮮活的,彷佛從未消失。
皇帝歎歎氣,這怎麼可能呢?琅嬅在天上一定跟大公主、永鏈、永琮團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