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現在想見皇上一麵都難,所以以後更不能替將軍分辨了。”頌芝說了一句。
“那如今怎麼辦!”年世蘭擦了擦眼淚。
“彆人能說的話,本宮卻不能說。”年世蘭說。
“娘娘,奴才覺得為今之計,娘娘就不能再讓皇上遷怒於您了。”周寧海說。
“娘娘不能說的話,還得安排個人在皇上身邊,替娘娘開口才是。”周寧海繼續說。
年世蘭心中不情願,但關心則亂,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年家。
而一旁幫年世蘭捶腿的頌芝聞言,捶腿的力氣稍微重了些。1
“嘶,”年世蘭吸了口氣,看向頌芝,隨後捏住頌芝的下巴,仔細打量了起來。
年世蘭帶著打扮好的頌芝來了九州清晏。
此時溫澤正在接見大臣,見的還是張廷玉和隆科多。
“皇上,魏之耀嚴火之事還是小事,臣已查明,年羹堯派家人四處經商,牟取暴利。年羹堯之子年富、年斌,偽編名色,私占鹽池,這兩年獲取暴利超過十七萬兩,如此種種,隻是九牛一毛。”
“按大清慣例,我朝大將軍、督撫往來都用谘文以示平等,年羹堯卻擅自改用令諭,直書將軍、督撫官名,語氣一如皇上。”
“年羹堯出資刻印的陸宣公奏議,曾請皇上替此書寫一篇序言,幾日前,年羹堯卻以不敢上煩聖心為名,替皇上擬寫了一份序言,並頒發於天下。”
兩人說完,都看著溫澤。
“凡人臣者,圖功易,成功難;成功易,守功難;守功易,終功難。”溫澤說道,“若倚功造過,必致反恩為仇,此從來人情常有者。”
“明發下去,讓他自己掂掂分量。”溫澤說。
“皇上,年羹堯僭越至此,實屬大逆不道。”張廷玉說。
“年羹堯為朕的江山基業立功不少,朕也不欲與他君臣情分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