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與朕同賞。”
“這隻簪子配極了皇後。”
“宜修,你瞧,像不像當日府中那株蘭花?”
“你是唯一的皇後,朕百年之後,也隻會與你同葬。”
“宜修…”
“皇後…”
“宜修…”
宜修又夢到先帝了。
在夢中,他還是一頭黑發,精氣十足。
而她已經老了,宜修轉著佛珠,念著佛經。
皇上,你怎麼如此狠心,拋下臣妾就走了呢?
你叫弘暉好好照顧臣妾,可沒了皇上,臣妾如何能好?
皇上,萬幸你還能入臣妾夢中。
宜修垂下拿著佛珠的手,剪秋見狀扶起宜修。
“太後,皇上來了。”剪秋說道。
弘暉早已經習慣了宜修每日要誦經,有時候來早了,也不會打斷,隻是在外麵看著掛在慈寧宮裡的那副先帝畫像。
那是宜修請旨掛在那裡的,說是為了悼念先帝。
弘暉看著畫像,也不由得想起了皇阿瑪。
在他麵前,皇阿瑪更多時候自稱的是阿瑪,他總說,我是你阿瑪,然後是皇帝。
“參見皇上,”剪秋行禮的聲音打斷了弘暉的思緒。
“見過皇額娘,”弘暉向宜修行禮。
母子二人,更多的時候隻是安安靜靜坐著。
自從先帝駕崩,宜修便不怎麼說話了,每日隻是拿著那串佛珠。
弘暉認得,那是先帝曾經常拿著的那串佛珠。
弘暉也理解宜修,所以有時間,便也隻是陪她坐一會兒。
後宮裡的事務宜修已經不怎麼管了,都交給了現在的皇後,也就是弘暉的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