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是你麼?我的冤種同學?】
記錄人:伯莉恒
我叫伯莉恒·瓊斯,溫莎姆豪斯預備小學三年級生,平平無奇的一名英國小學生罷了,在今天之前,我一直認為我的生活應該是平淡的日和漫畫,或許等我再大一些可以感受一下校園浪漫小說式的愛情,但是從那個古怪的黑發小姑娘的出現,我的生活似乎拐向一個奇怪的地方。。。
今天的我也是被小姑娘的奇妙能力秀一臉的一天呢。
小姑娘名叫萊妮婭·科索洛夫,是個英蘇混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斯拉夫人的長相,她在學校裡的生活似乎總是被孤立,每次注意到她,她總是低著頭一個人在角落裡忙活些什麼。
古怪、沉默、不合群、或許還有她優異的成績而讓人心生嫉妒,總之她因此而遊離在班級之外。
而我注意到她是因為之前一次實驗課上的隨機組隊,我原本的好搭檔生病了請假一周,本來我的好姐妹們是不介意我插進她們組裡湊數,但現在豪斯老師不想再看到我渾水摸魚的猖狂模樣,就將我指給了萊妮婭,唯一一個獨苗苗,讓我倆成為了臨時搭檔。
實驗課上,看得出萊妮婭對老師的指派十分不滿,她抿著唇一言不發,一幅拒絕交流的模樣,自顧自準備著實驗器材進行實驗步驟。對此我樂得甩手,反正隻要她交成果,在老師隻會認為是我倆合作完成的,既然可以偷懶,何必再給自己找麻煩。
當然如果她介意我蹭作業的行為,而故意不交成果的話,我也無所謂,反正我不寫作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老師們都應該習慣了才是。
我托著臉,手指無意識地輕扣桌麵,一會體育課該怎麼給隔壁班的死對頭一點顏色嘗嘗呢?
腦袋放空近乎整堂課,周圍的同學已經做完實驗,開始收拾實驗器材,陸陸續續離開實驗室。我的好臨時搭檔也開始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我的好搭檔正在將錐形瓶裡的液體小心濾出,而她手邊的實驗記錄上的鋼筆仿佛被無形的手所操控,奮筆疾書。
!!!!我眼花了麼?
我驚得伸手去夠那隻鋼筆,指腹反饋的觸感並不是冰冷的金屬感,而是溫暖的人手的觸感。
“你要乾什麼!”被我握住手的小姑娘惡狠狠地出聲斥道。
我識相地鬆開手,看著她上前交作業的背影,我好心情地眯起眼睛,疾言厲色,她在心虛什麼?就連離開的背影都透露出落荒而逃的意味。
哇偶,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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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回到家,本來還小心翼翼藏著的又臟又破的衣服,在發現家裡沒人的時候直接塞進垃圾桶毀屍滅跡,看了一眼門口的留言,似乎今晚爸媽都有事不能回來,讓我自生自滅去吧。我快樂地關上門,轉身去了隔壁楊太太家。
“邦妮!你又打架了?!”楊太太看到推門而入的我驚呼,她放下剛從烤箱裡端出的酥餅,上前查看起我的狀況。
???我明明在家裡都整理好了啊!為什麼楊姨你還是發現了!!!!!
“好了,媽,邦妮肯定沒事的,快讓她去換洗洗臉。”楊太太的兒子小楊先生火速救我於水火,攔住楊太太,並將我推進客廳,戲謔地衝我眨眨眼睛。
我從善如流地溜走,經過客廳時意外地看到常在大學做研究不在家的楊先生,此時竟然悠閒地坐在客廳裡喝茶看報。我衝楊先生尷尬地笑了笑,楊先生溫和一笑,然後抖了抖手裡的報紙,十分做作地清了清嗓子。
接到暗示我立馬腳底抹油竄向我常住的房間。身後果然傳來楊太太的抱怨,“好呀,老楊你也要當幫凶是不是?!”楊太太沒好氣地奪過楊先生裝模作樣的報紙,“天哪,你們看看邦妮好好一個小姑娘給你們慣得!她上的還是精英小學,天天打架像個什麼樣子?!”
“邦妮挺好的啊,我親愛的太太就彆生氣了,她還是個小姑娘呢。”楊先生好聲好氣地安慰楊太太,“我聞到了你做的餡餅,真香啊,夫人手藝又長進了,我要是胖了,你可不許嫌棄。”
楊太太嗔怪了楊先生兩句。
然而,顯而易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飯桌上楊太太還是好好的數落了我一頓,我點頭如搗蒜,多年的經驗告訴我隻要我認錯的態度夠誠懇,楊太太的說教就不會太久。但是這次楊太太的說教並沒有因為我“誠懇”的認錯態度而停止。我暗暗衝小楊先生使眼色:“救救我,救救我,好兄弟”
小楊先生隻是將乾飯的頭埋得更深,渾身上下透露出,“救不了,等死吧”以及“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冷漠。
“英子啊,讓邦妮……”嗚嗚嗚還好是楊先生好,但是見義勇為的楊先生也因為楊太太的一個眼神就自動消聲,然後故作無辜的將本該夾給我的大雞腿繞了一圈夾給了楊太太。“英子累了吧,來吃雞腿,吃完再罵邦妮。”
狗腿,太狗腿了,楊先生你身為教授的尊嚴呢?
英子阿姨,恐怖如斯。
誰都救不了我,還是想辦法自救吧。我弱弱地抬頭問道,“我今天遇到一個同學……”
小楊先生立馬抬頭:“男的女的?”
楊太太恨恨地瞪了一眼自家兒子,給我夾了一個雞腿,歎口氣道:“邦妮,你也大了,不能再像男孩子一樣了,萬一以後我們……”
楊先生低咳一聲,插話道:“邦妮啊,那個同學怎麼了?”
“我發現她好奇怪啊,Blabla……”
雖然我說了很多“萊妮婭?科索洛夫”的奇怪之處但我並沒有透露出她在實驗課上那奇怪的鋼筆。
在一家子唯物主義者中提魔法總覺得會被嘲笑!
對,我就是覺得萊妮婭?科索洛夫那隻鋼筆是隻魔法鋼筆!
向來信奉食不言寢不語的飯桌,此時充滿了歡聲笑語。
飯後,楊先生點燃一隻飯後煙,“這麼說你的這個小同學,雖然是個小混血,生長在英格蘭但是還是更偏向於蘇聯啊,蘇聯啊……”說著說著楊先生就漸漸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小楊先生見狀將我拉去花園,“走,邦妮我們踢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