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段時間,cos穿特彆火,每隔幾天,我都能聽到社團裡又有誰失蹤的消息。
假如是初二的我,應該會糾結到底該出什麼cos,才能在異世界大裝特裝,但如今,我已經大二,才不會那麼幼稚。
於是,我反手就把剛到家的光華容彩祭黑主散兵衣服壓箱底,直到風頭過去才翻出來。
拆開快遞包裝一看……媽耶,這是誰點的酸菜麻花嗎?
2.
經過一係列複雜的操作,我成功把麻花擀成了餅,噴香的那種。
在室友的幫助下,化好妝的我美滋滋出門去漫展現場,可剛下地鐵,世界就變了。
不是,說好的熱度沒了呢?
3.
和常規的cos穿不太一樣的是,我的記憶完整,性格沒受影響,名字也沒丟,且暫時沒發現任何特殊能力,除一張臉變得極其偉大以外,還是那麼廢物。
這也導致我現在的處境特彆危險。
海盜劫船聽說過沒?
像我這樣在紅旗下健健康康長到這麼大的人,連小偷小盜都隻在新聞推送裡見過,哪裡有過被刀抵喉嚨的經驗。
而現在,我有了。
要不是怕說話時聲帶振動,出現我殺我自己的情況,我高低得給身後的海盜來一句。
“朋友,我第一次,麻煩輕點。”
如果僥幸活下來,我能拿這段經曆吹十年同學聚會都不帶改的,前提是我還能夠穿回去。
4.
好消息:我活了。
壞消息:被綁了。
5.
這群海盜大概是看我長得實在美麗,就這麼隨手噶了也太可惜,就把我和搶來的錢財貨物一起抬回船上。
上了比商船小一半的海盜船後,他們直接放開我,推推搡搡讓我自己往船艙走。
可能是覺得如此瘦小的我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吧。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不知是誰放的火,氣勢洶洶吞沒整艘大型商船,被繩子捆綁無處可逃的人們,在慘叫與求救聲組成的樂章中跳舞,衝天的火焰將這一片海和天都燒成赤紅色,附近的空氣都變得灼熱。
而我手腳冰涼。
我不想變成他們那樣,扭頭不再注視那邊,在海盜們的笑罵聲中走向船艙,雙腿灌鉛般沉重。
此刻支撐我不被嚇得痛哭流涕、渾身無力的,大概是心中對散兵形象的執著吧。
但那些人毫不掩飾內心想法,目光總在我衣服沒能遮住的皮膚上打轉,如有實質,惹得我汗毛直立。
想到自己會有的結局,身體控製不住打顫,隻恨當時買的不是散兵的衣服。
不然這時就該是:誰給你們這樣看我的權利了?
6.
夜晚降臨時,如墨的天空送上遲來的悼念,瓢潑暴雨將遠處的赤紅緩緩洗淨,狂風卷起巨浪,將屍骨深埋海底。
我費力地扒住窗框,免得像那些木桶一樣滾來滾去。
多虧這場暴雨,海盜們沒空來使用我這個戰利品,但雨停之後,又會怎樣呢?
正想著,我忽然瞥見起伏的海麵上有一點橙紅的光,直直衝向這邊,在昏暗的世界裡是如此的耀眼。
那是什麼?
我手上用力,貼緊玻璃窗,睜大眼試圖看清。隻可惜,雨水淌過玻璃的足跡,將外麵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我隻能看著那點光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最後騰飛衝天,鋪滿整個窗外的世界……
7.
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
唔,頭好痛……
“啊!你終於醒啦?”
這聲音近在咫尺,帶著少年人滿滿的朝氣,清朗乾淨。
我費力睜開眼,一張洋溢著燦爛笑容的大臉貼得格外近,視野的邊邊角角都被他填滿。
一把推開他,我看見碧藍如洗的廣袤天空。
雨停了?
揉著脹痛的額角坐起身,我才發現,我已經不在那艘海盜船上,而是坐在一個略顯擁擠的單桅帆船上。
被推開的青年毫不在意我無禮的舉動,就地盤腿坐下,彎腰鞠了一躬,頭頂橙色的牛仔帽下滑擋住了他臉上的雀斑,帽上的兩個麵部符號正對我,一哭一笑。
“抱歉,不小心誤傷了你。”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是誠懇。
“誤傷?”
但說實話,我有點懵,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戴著深藍色奇怪麵具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個本子寫寫畫畫,聽到我疑惑的問話,停筆歎了一口氣,抬眸看來。
“這家夥,一拳把那艘船打碎了。”
“一拳!?”
我太過震驚,以至於隻能重複他的話。
那麼大一艘海盜船誒!你們聽聽,這科學嗎?
哦對,我已經穿越了。
那沒事了。
8.
通過簡單的交流,我終於明白,這裡不是提瓦特大陸,而是東海,西克西斯島附近,一個沒聽說過的地方。
總之,我穿錯地方了。
在這裡,海盜也不叫海盜,而是海賊。雖然我不知道這兩有什麼區彆,但管他呢,入鄉隨俗。
戴帽子的雀斑青年叫波特卡斯·D·艾斯,戴麵具的藍發男人叫瑪斯庫德·丟斯。
這艘單桅帆船叫衝鋒者,是丟斯親手製造的,將他們從那座美麗的無人島——西克西斯——解救出來的可靠家夥。
艾斯的食指頂起帽簷,露出的臉上帶著類似好奇的表情,“你呢?”
麵對這個問題,我思索片刻,總覺得應該融入環境,於是:“請叫我……斯卡拉姆齊·傾奇者·黑主·安德。”
丟斯:“這假的也太明顯了吧!”
我委屈。
太失禮了,安德可是我的真名!
9.
據丟斯所說,在西克西斯島上,艾斯和他一起分享了一顆特彆難吃的果實,名為惡魔果實。
惡魔果實是能夠賜予他人神奇力量的夢幻果實。
由於吃下第一口的是艾斯,他便獲得了操控火焰的能力,但代價是永遠被大海所厭棄,也就是一輩子都無法遊泳,泡水就會變得虛弱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