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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計劃有變,來不及解釋,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雙木島。

海軍要來了!

78.

其實,海軍什麼的,我們完全不在怕,主要是太麻煩,會影響我們出海,能避就避吧。

這是丟斯的意思。

我們一致讚同,除了艾斯。

不過,最後他還是被丟斯安排著,委委屈屈幫我把棺材搬上船。

沒錯,就是那個他們準備的要跟我一起埋了的棺材。

那可是百分百赤木打造,防蟲防腐,即使百年之後,我化成骨,它也依然堅.挺的,特彆昂貴的棺材!

是出了錢的,不帶走也太可惜了,就算因長度不符合賣不出去,以後船破了也還能拆了當木板補補。

唉,這麼一想,也算勤儉持家,我可真棒。

趁著沒人注意,淺淺的驕傲一下。

79.

從海軍支部駐紮的島嶼出發,到雙木島需要半天的時間,足夠我們將放置在岩流木屋裡的物資搬到造好的大船上。

我身為傷患,行動受限,早早地被他們放在船舷邊的椅子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來來回回搬東西。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邦西和丟斯跟我一樣是傷患吧?

而且他們的傷還挺嚴重的。

可為什麼在我連站起身都顫顫巍巍的時候,他們卻能扛著三個木箱子,氣都不喘一下地爬上爬下?

這多少有點離譜了。

這些人的恢複力怎麼回事?

比人偶還要快,你們真的還是人嗎?

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

80.

沒過多久,船動起來了。

我趴在船舷邊,望著逐漸遠離的雙木島最標誌性的兩座高山,想到那個男孩的模樣,心中有些遺憾與傷感。

竟然忘記去他的墓前看看,太不應該了。

正想著,忽然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聲音遙遠得不像是船上的人。

我撐著船舷努力站起來,踮著腳,瞪大眼睛往下看,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那位大叔高舉右手,拿著一封信晃來晃去,顯然是要給我的。

可我們已經離開岸邊有段距離。

還沒說什麼,我瞥見不遠處的艾斯一丟手上的東西,踩著船舷就要跳海。

我急忙大喊:“丟斯!背後,快上!”

丟斯聞言,扭頭就是一個飛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及時把艾斯拽住。

還好趕上,不然岩流就要多撈一個人了。

艾斯這行為,應該是在潛意識裡,還沒習慣自己已經變成旱鴨子了吧。

要不今晚就去他房裡,當個複讀機念“你是旱鴨子”,煩了也不停,看他下次還敢跳海不。

我接過岩流遞過來的信,說了句謝謝,低頭看了眼,沒有封好口的信上,寫著男孩的名字。

頓時感覺心頭被揪了一下,酸疼酸疼的,眼眶都有點發熱。

他居然給我寫了封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寫的。

雖然還沒看,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但我已經知道了後續的發展。

就像那些電影裡演的一樣,在主人公失去重要的人後,總會不知從哪翻出那個人留下的東西,然後勾起一段美好的回憶,再與現實的冰冷做對比。

主人公哭,屏幕前的我也跟著哭。

這種老套路,我可太懂了。

乘上新船,揚帆起航是件好事,我可不想在這種時刻掃彆人的興致。

於是,我收起信,打算之後再看,順便也這樣回了那個大叔。

大叔捂著腹部,深吸一口氣,一瞪眼睛,敞亮的聲音幾乎震破我的耳膜。說實話,憑他這嗓門,鎮上能少買三個廣播喇叭。

“之後乾哈!?趕緊看,看完了我好給他帶話去!”

我當時就驚了。

大叔你這麼急的嗎?

必須現在就走?

可瞅你模樣挺健康的,也不像是得了絕症,或者重傷瀕死的樣子啊!

我大概是過於震驚,不自覺把心裡想的說出來。那大叔氣得要死,原地跳腳,讓我趕緊的,不要咒他。

不僅嗓門大,還是順風耳,您老究竟是何方人也?

話雖如此,可我還是有點好奇。

不去那邊,那他要怎麼帶話?

直接燒嗎?那我是不是應該拿張紙寫下來,免得他還要背一遍。

大叔說:“不用那麼麻煩,我直接跟他講就行。你的同伴們沒跟你說嗎?那個小家夥還沒死呢!”

我不禁回頭看向我可靠的同伴們。

他們就跟被按下了定格鍵似的,麵麵相覷,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異口同聲道:“啊,原來是這回事!”

我繼續無聲地凝視著,以此譴責: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能夠忘!?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艾斯作為他們的代表解釋,說是因為看見我活了,太過驚訝,所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