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沒人比我更愛您了(1 / 2)

秦嘉禾的反應很大方,或者說是他早已經想到了這個場麵,陶簡看過來的同時,他也看了過去。

隻一眼,陶簡就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明白了秦嘉禾這段時間對他那些莫須有的醋意。

他點了下頭:“秦哥。”

以前陶簡和秦嘉禾的來往其實並不多,叫他一聲哥是因為禮貌和規矩,現在陶簡是發自內心的想叫他一聲哥。

能把江先生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拉入凡塵,秦嘉禾得多大的本事。

陶簡和秦嘉禾視線一來一往,各自內心都有無數的想法,隻有江崇今天沒什麼心思,他拿了手機就轉身離開了。

今天依舊是陶簡跟著他。

江崇身體有些不舒服,但比起這些,他更不想看到一臉殷勤恨不得昭告天下的秦嘉禾,於是匆匆吃了早餐就離開了戎宅。

臨走前,車門被敲響了,秦嘉禾站在外麵叫道:“江先生。”

江崇本來不想搭理他,但不知怎麼的,他視線偶然一瞥,注意到了秦嘉禾頸間起了淤青的掐痕。

這是他昨晚掐出來的。

越想越頭疼,他昨晚一定是被秦嘉禾灌了什麼迷魂湯,才會在看到他下垂的雙眼掉眼淚的時候同意讓他來。

車窗緩緩搖了下來。

“什麼事?”

秦嘉禾聲音壓低,像是在說什麼獨屬於兩人的秘密。

“嘉禾帶了些膏藥給您,您難受的時候可以貼在腰上,或者現在我幫您貼也可以。”

車窗又毫不客氣的搖了上來,江崇麵色冷峻,一句話都沒說。

前麵開車的陶簡在後視鏡上飛快的掃了一眼,心說,說秘密的聲音還能不能更大一點。

車子很快消失在了秦嘉禾的視線裡。

淮城西區最中央的摩天大樓頂層會議室,青年靠著主位的皮椅,難得有一次開會的時候顯出些明顯的憊懶。

投影儀的光束照亮了他半張側臉,有些刺眼,然而他撐著額頭並沒有移動。

“江先生……”

江崇沒有反應,看樣子居然是在走神。

那人又叫了一聲:“江先生,您覺得呢?”

江崇這才如夢初醒的抬起眼來,青年的眼睛是漂亮而銳利的形狀,看人的時候自帶威懾力,哪怕的確是在走神,負責的人也還是被看得有些後背發涼。

所幸江崇不是上一任是非不分的家主,他回過神來道了句:“抱歉。”然後接過陶簡手裡的會議記錄掃了幾眼。

說道:“西區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缺少新鮮血液,進駐產業同質化問題嚴重,海上雙子城的噱頭不足以支撐西區走完未來五十年的道路……”

江崇是可以隨時進入工作狀態的人,不過今天確實有些明顯,陶簡的視線不自覺看向青年的腰,今天一個小時的會議,江先生已經伸過六次手了。

於是陶簡又開始想,秦嘉禾究竟多大的膽子和本事。

從會議室離開後,江崇去了自己的專屬休息室。

落地大窗旁的沙發柔軟舒適,江崇把身體陷進去許久未動,迷迷糊糊間好像睡了過去。

江崇意識朦朧,又太累,半醒之間好像記得陶簡進來問了他午餐想吃什麼,他隨口答了一句,答了什麼記不清楚了。

今天的淮城天氣很是晴朗明媚,江崇是被正午的陽光晃醒的,他的手臂擋在臉上。

休息室的門開了,他以為是陶簡,隨口道:“放下就出去吧。”

江崇的嗓音有些啞,明明上午開會的時候還好,補了一覺竟然更嚴重了。

他心裡起了些煩躁,想起秦嘉禾昨夜的所作所為,恨不得再給他兩腳,然而這一想法剛一冒出來,江崇就突然意識到,剛才吩咐陶簡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猛地睜開眼,發現在桌前布餐的人哪裡是陶簡,小狗一樣的眉眼低垂著,輕手輕腳的放好午餐,分明就是應該待在戎宅的秦嘉禾。

江崇蹙眉:“陶簡呢?”

秦嘉禾起身,也不說謊,一五一十的解釋:“江先生,我想來陪著您,就讓陶簡回去了。”

他話說得很乖,眼神裡都是忐忑,顯得他膽大妄為的行為也合理起來。

江崇就知道,一見著他這副模樣自己就完全狠不下心。

他瞥開臉閉上眼睛,過了會才動了動手指示意道:“知道了,回頭讓陶簡回林叔那吧。”

秦嘉禾本就是個極聰明的人,慣會看人臉色,在這麼三番五次的試探下來他早就明白了青年的意思,他知道江先生是個嘴硬心軟的人,知道江先生是舍不得責罵他的,更知道江先生其實是有些喜歡他的。

於是他就敢更加大膽一些。

“江先生,我聽陶簡說您今天上午開會的時候腰很不舒服,我幫您揉揉吧,一會就好。”

江崇沒吭聲,隻留了張冷淡的側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