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中。

——高二（1)班。

剛剛結束一場考試。

同學們無精打采的，有的互相對答案，有的放飛自我試卷一扔，顯然高二（1)是這個學校最優秀的班級，自然是屬於前者。

同學1：“這道題選c”

同學2：“嗬，這題就選a，這題就選a”

同學1：“我比你高，你聽我的！”

同學2：“比我高5分，這叫高？不就比我多對了一個選擇題嗎？”

“那也比你高！你知道高考一分能甩多少人嗎？況且我還比你整整高了五分啊五分！整整五分！”

小學雞吵架。

“……”

“有哪位大佬幫幫我最後一大題到底等於多少？”——

一瞬間，安靜下來。

“呃，算了吧，最後一大題跟本不是人做的。”不知誰突然說了一嘴。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道。

“徐聞做了沒？”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虛偽的聲音。

“周柏！”突然有一個人拉長的腔調：“組織需要你！”

被叫做周柏的男人，從試卷中抬出頭，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把試卷護在胸前，道：“我先對完，兄弟們。”

‘不是人’做出來的。

剛才喊周柏那哥們兒，“我說你怎麼不來對答案，原來是有標準答案。”振臂高呼：“兄弟們！搶。”

一群人翁的上來，周柏怕用太大的力氣把試卷弄爛，隻得拚命逃竄：“誒，誒！”一群人弄一個，自然沒有還手的餘地，周柏無奈：“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顯然一群人是不理智的。

事後，周柏向人哭訴道，：“我都快對完了，你知道嗎？他們當時全班就逮著我一個人，這你知道被全班人追的感受嗎？”

徐聞想了想用一個歇後語安慰他：“嗯，……你這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周柏心情複雜，細想算了算了。徐哥，語文不好語文不好。

學理科的，語文都不行。

對……他媽就是這個理。

‘不是人’當事人徐聞：“……”

像是轉移話題又向是突然想起來什麼。

周柏八卦的心情熊熊燃燒：“對了，徐哥。你知道要來轉校生了嗎？”

嗯，都高二下學期了，怎麼還有轉校生啊。

徐聞不太關注這些，搖了搖頭。

“李雙全說的，”周柏在辦公室窗戶外偷聽到的消息：“轉我們班，跟你坐一起。”

“嗯。”單音節從嘴巴裡哼出來，算是表示自己在聽。

“他叫陳景川。”

周柏看見徐聞聽到‘陳景川’這三個字，感覺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絲裂痕。

周柏沒有在意，又說到：“哎，怎麼這樣呢？不公平，簡直不公平。我他媽努力一個學期都沒有和你坐一起，怎麼突然來個轉校生，就能和你坐一起，太不公平了吧，要不然我也轉一次學校再轉回來。”

徐聞剛從那個震驚的名字中回過神來，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你自己成績差，怪誰？”

“哎呀彆揭我老底啊！”周柏在班級的排名都快靠後了，心態卻極好，“我這次成績起碼進步了那麼一點兒。”又自信滿滿的說：“數學我起碼能得30分。”

徐聞在旁邊善解人意道：“你上次數學可是60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周柏就像一個話匣子關不停了：“你說學校是不是有病！期末考不是不考了嗎？他媽的不是取消了嗎？現在他媽的又補考，算什麼回事。補考就算了，還他媽是高二下學期已經快上了兩個星期了，他在考我高二上學期的知識，我他媽都已經忘完了，好吧？不考零分已經是我對數學這個科目至死不渝的愛了。”周柏語速不帶停的：“早知道，還不如不取消呢？高二上學期我是發憤圖強的，就是為了考一個好成績，這樣才能在我玩手機的時候不被我媽說滾出去學習，你就考這點分還有臉玩，他媽的結果最後說不考了，我回家我都玩瘋了，我什麼都忘了，高二的知識下學期，我他媽還沒學會，上學期的知識我已經忘差不多了。我總感覺上學期我們學了好久了。”

最後小小的總結：“時間過得真快呀！不久我們馬上就要高三了，再還有小半年我們就要高考了，然後我們就大學了，再有四年我們就畢業了，再有幾年我們就各自成家立業了……”

徐聞打斷他的話：“再有一天，成績就出來了。”

“臥槽！——”周柏爆粗口。“夢姐得弄死我。”

“徐哥，你後天就見不到我這個陽光樂觀的人了，不行，我得寫遺書，把我的作業都讓你來繼承。”

七中考試結束了，已經考了三天了，學校放了一個下午的假期，第二天又來學校。依照七中老師多年大考小考不斷練成了改試卷非常快的的速度，試卷應該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