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Alpha的信息素。
陳景川的味道。
也不是沒和他睡過,兩人從小睡到大,但是此刻徐聞這才後知後覺的想,他們兩個早就從小屁孩兒長到了少年的模樣,心裡有些彆樣的情緒。
他整個人是抱著陳景川的,這個姿勢有點彆扭,徐聞的手可以摸到他的腰線,碰到他的漂亮的喉結。
“…………”
“陳景川。”
“哥哥。”
“嗯。我在。”陳景川應了聲。
“哦。”徐聞輕輕的哦了一聲,怪自己又胡思亂想。
他總覺得陳景川是失眠了,但這念頭閃的很快,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
徐聞的發丨情期有所緩解。
陳景川的信息素很淡……也很好聞……是茉莉花的味道。
徐聞睡著了。
連著三天的發情期,在陳景川的陪伴下,已經過去了一半。
陳景川大多數時候都是呆在徐聞的酒店房間裡做真題。
徐聞就在旁邊看著他寫,有時會勾那人的手指,陳景川就勢放點信息素在手指尖,徐聞滿意的哼哼,也不用他開囗求人,徐聞的稱呼又變成了陳景川。
物理競賽當天,雖然發情期過了,陳景川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徐聞帶著他的外套。
徐聞最擅長的是物理。
他做完試卷沒有在檢查一遍,隻接放下了筆,他沒有提前交卷。
他趴在桌子上,整個考場隻有他一人停筆,他身上披的是陳景川的外套。
徐聞雙手枕著臂膀,小憩了一會兒。交卷的時候,陳景川拍了拍他,拿起被他壓著的試卷和自己的一同交了上去。
兩個沒有提前走,班長跟了上來。
“陳同學,這次題你覺得難不難?”
“不難。”陳景川答到。
“最後一個大題,我不會。”班長語迅很慢,使自己儘量穩定:“我可能沒考好。”
他們三個是一起走的,從右到左依次是陳景川,徐聞和班長。
徐聞本想說些什麼安慰她,話在嘴邊,便聽見他道。
“我記得這條路上有一個賣糖葫蘆的,很甜,你要不要嘗嘗。”
“好啊。”班長拿筆的手指放鬆,“謝謝陳同學!”
陳景川果然沒騙人,這個路上還真有賣的,陳景川買了三個,一人一個。
徐聞剝開糖紙,裡麵的山楂用糖漿糊得很好看,個頭很大,咬上一口,甜絲絲的。
這條街的美食很多,徐聞之前來過,有很多是他喜歡吃的,可現在能找到的大概不多了。要麼是關門了,要麼是搬到了其他地方。
他再也沒有來過了,其實已經過了三四年了,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以前。
他們三個人逛完了整條街。
女孩子的心思很奇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班長終於不再想考試了。
附近有一個便利店,班長想進去買點什麼。
小班長有些小迷信,想著買些“逢考必過”的字樣,看著吉利一些。
“你把這的貨都搬過去!”老板指著剛卸下來的貨道。
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人,身上紋著複雜圖案的紋身,頭發理的寸頭,一身健子肉。吸著煙,聽見老板的話,把煙滅了,一聲不吭的卸貨。
這麼熱的天,老板不開空調,連個電風扇都沒有。
陳景川他們前腳進來的時候,萬雷正低頭卸貨。
萬雷餘光裡瞥見了幾個穿校服的人,一幅好學生的派頭,看了讓心煩的好學生,萬雷想這個破店幾天沒人來了,一來還來了三個,不禁有些想笑。
打算看著是什麼樣的傻逼,一看就盯住了,靠他媽的。有兩個人他挺熟的。
老板招待客人,陳景川就在一旁看著,班長在一堆東西裡挑挑撿撿,相中了兩個紅繩,紅豆的。
還能刻字,不過需要加錢。
班長挑好了,讓師傅刻了一個“C”一個“X”。
還有一個鋼筆,上麵是紅色的逢考必過。
“徐同學,陳同學。”
“這個叫平安繩,帶上可以一輩子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班長把錢付了。
“我給你們帶上。”
班長把買的兩個紅繩,給人戴上。
刻的是他們的首字母。
好了之後,班長又道:“謝謝你的糖。”
“不謝。”陳景川的手很細,也很白,帶上去很好看。
徐聞的手也是。
買完之後也不再逛了。
萬雷一路上跟著陳景川,看著他進了酒店,才低頭打了個號碼。
對方沒有接,過了一會兒才接。
對麵還沒吭聲,萬雷就開口說:“還記得我嗎?”
一句話,很長一段時間對麵才出聲:“記得。”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你真是的,轉校了怎麼不說一聲,起碼我們做過同班同學,我——好——照顧——照顧——你——啊——”後麵的幾句拉的很長,有幾分咬牙切齒。
陳景川把電話掛了。
萬雷的血一下子升到腦門,靠了一聲,不再裝了像是撕下了虛偽的麵具。
“我他媽的不會放過你的。”
啐了一聲。看著酒店的門麵,過了一會兒才走。
陳景川不再去問題了,徐聞在酒店洗了個冷水澡出來。
桌子上是化學真題。
徐聞的微信群聊很熱鬨,紅點跳的很快。
[柏]:@XW 考試怎麼樣?
[柏]:能拿第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