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領事長,那個昏倒的人醒了後,我可以去問她幾句話嗎?”
昌飛突然靠在工作椅上,雙手抱在身後,左腳抬起,把腳踝放在右大腿上。
溫辛隻覺得他要是再嗬斥,下一秒他就要跪在他麵前喊大哥了。
他眼睛斜斜地看著他,裂開嘴痞痞地笑了。他粗著嗓子說:“我不乾事的。”
溫辛:……
他隻能氣勢弱弱把自己當成小弟,疑惑地問:“那您乾啥的?”
昌飛:“□□老大。”
溫辛:!!感覺得好興奮!他和□□老大說上話了!!
他興奮地問昌飛:“老大,來這工作工資是不是很高啊?”
昌飛傾身坐起來,一臉神秘地說:“工資不是問題,玩的是刺激!”
溫辛更興奮了,他琢磨著要不要跟著黑老大乾了。
他開始毛遂自薦:“老大,老大,你看我怎麼樣?”
昌飛眯著眼睛打量他,皺起了眉說:“看著槍都握不住,不收。”
溫辛的內心受到了10000點暴擊。
他被亓丞拎走後還一臉恍惚,果然是心比天高,運氣比紙薄阿!他就差差一點就握得住槍了!
他好難過,安慰已經不能彌補心靈的傷害了。
他要去尋求刺激,轉移一下注意力。
……
溫辛停下腳步,一片黃綠的葉子從珙桐上飄落,劃過他的眼前,最終隱匿在黑暗中。
他轉頭關切地問亓丞:“害怕嗎?害怕就握住我的手。”
亓丞對他的關切不感冒,一絲不苟地安裝勾爪。溫辛也自顧自的安裝起來,他今天花了半天時間練習了勾爪,用它爬了十幾次30米高的牆,怎麼也算個半吊子了,爬棵樹還是不難的。
亓丞先他一步動手,已經爬了五米高了,他四下張望並沒發現人,這裡離人群挺遠,很少人會路過這裡。
回頭看向這棵樹的根部,總覺得那裡冒著陰森森的涼意,他立馬動身不想呆在這裡。
他順著樹乾往上爬,腳底下的觸感有點奇怪,踩下去後會帶著點塌陷。
它的細一點的樹枝很脆,稍微用點力就會折斷。他爬的時候就是握住了一根小樹乾,掉下去了好長一段,再次抓住繩子時手皮已經磨破開始滲血了。
亓丞跳下來一段,問他:“沒事吧?”
他能有啥事啊,頂多差點摔死一個小帥哥
。
他往下望,是漆黑一片。
繼續摸著繩索往上爬,氣喘籲籲對亓丞說:“沒事,你有沒有發現越往上樹葉就越發黃?”
“發現了,就到那停吧。”
這棵珙桐比先前高了不止兩倍,寬度也擴增到原來兩倍多,他們站的粗壯的樹枝上,能剛好遮住的兩人的身形。
溫辛摘了幾朵珙桐花,拿在手上玩弄,他嘀咕道:“你說這麼蹲一晚上會不會看見凶手作案的整個過程?”
亓丞安靜地看著下麵,淡淡地開口:“怎麼就不能是這棵樹殺的呢?”
“樹可不會埋屍骨,隻有人才會。”
溫辛摸著樹乾,隻覺乾燥硌手,剛才踩在腳下的感覺明明不是這樣的。
他轉頭低聲問:“你有沒有刀?”
亓丞從他背後拿了把刀遞過來,還是做工精致的軍用刀。
溫辛又有問題了:“……你為什麼會隨身帶刀?”
亓丞看著他,他看著亓丞,相顧無言。
亓丞的眼神好像在看傻X,他懂了。
聰明人之間就是這樣,一個眼神就會懂彼此,嗯!
他一刀刀劃開樹皮,樹皮乾地出奇,費了他好大的力氣才劃出條他手掌長的一條縫,他像亓丞伸出手:“給點光。”
手裡落下了顆河豚樣式的軟球,他說:“捏一下會亮。”
沒發現啊,他還有這愛好!
他把河豚球湊過去,往裂縫中看,看了一眼後,屏住了呼吸。
他連忙拽了一下亓丞說:“快看,這是什麼!”
裡麵沒有木質部,是空心的!
但又不完全空心,因為裡麵裝了螳螂的殘骸!
螳螂的捕捉足被卡在裡麵,殘骸已經發黃了。
溫辛抓著亓丞的胳膊,慌張道:“走,我們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