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折 180度的鋼鐵大直男。(2 / 2)

這似乎把她問到了,他也懵逼了,演戲可不是這麼演的,這直接給敵人後路封了。

她把靠在溫辛胸口的腦袋收回來,然後倔犟地擦著眼淚,一副我委屈我不說的架勢,然後善解人意地說:“沒關係的辛哥,我不能給他們添麻煩,這些事我多費點力氣可以的。”

溫辛心裡想:好的你加油,以你的力氣一隻手可以搬兩張床,保證找你沒錯!

他也學戚璿那套說:“小璿,你彆委屈自己了,辛哥幫你搬。”

戚璿喜極而泣,兩手纏在他的手臂上甜甜撒嬌道:“真的嘛?謝謝辛哥!”

“什麼時候搬呢?”

“現在快要到飯點了,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去吧!”

最後溫辛以他的聰明才智成功地獲得了吃飯大禮包一份和溫馨搬運工體驗包。

……

傍晚,悶沉熱浪已經消減,淡弱的風拂過樓前的香樟,帶起一陣陣清爽。

教學樓前,溫辛把手放在額前四處探望,終於在一個小角落發現了亓丞的身影,他站在離他不遠的另一棟教學樓邊。

他的背後靠在牆上,此時正逆著光,微低著頭,纏綣的發絲遮住了他的眼睛,清晰的下顎線渾然天成,冷峻的麵龐正微微出神,即使是站在光輝下,也沒沾染上半點星芒。

溫辛安靜地看著他,隱隱生出心疼的感觸。

亓丞似有所察覺,微抬起頭對上了溫辛的視線。

溫辛的心下意識一跳,像是偷窺了彆人秘密似的心虛了。

他定下心來,回應了一個暖洋洋的笑。太陽的餘暉沒有散在亓丞身上,卻灑滿了溫辛的臉龐,晚霞下的溫辛就像另一個光芒四射的小太陽。

戚璿拿著兩條圍裙從一旁走來,她笑靨如花地挽著溫辛的手臂,甜甜地說:“辛哥,辛苦你了,我們走吧。”

她拉著溫辛走到一間實驗室,拿出鑰匙開鎖,然後走了進去。

他走過去打量幾番,正是之前卜青來過的那個。

戚璿嫻熟地從一個鐵櫃子下抽出一個大鐵盒,打開後開始篩選,放入另一個盒子裡。

她一邊撿拾一邊說:

“辛哥,他們讓我來搬這些東西其實是因為我熟,我也挺樂意的,你能來幫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戚璿在那熟練地挑揀著,溫辛也幫不上忙,就靜靜地望著窗外,看著日頭落下,暮色漸起。

“辛哥,你幫我把它搬到醫務室去吧,這些都是要用到的。”戚璿終於收拾好了,大大小小的藥品被整齊的碼放在鐵皮盒裡。

溫辛低頭看了一眼,全是些醫學方麵的瓶瓶罐罐,這就讓他走了?難道她就是單純地想找個幫手?

他收起心中的疑惑,彎腰抱起鐵皮盒,徑直走出去。

戚璿抬起頭,視線凝在他身上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門口,她眼中是眷戀的目光,還有一絲……難言的痛苦。

……

溫辛單手抱著鐵盒子,一條腿抵住,另一隻手伸出去按走廊邊上的開關,按下後,燈並沒有亮起來,他隻好摸著黑走過去。

走廊裡漆黑一片,不時還有窗子被風吹地吱吱作響,傳到寂靜的走廊不斷回蕩。

他轉身進了上次他住過的醫務室,彎腰把鐵盒子輕輕地放下去,他打開醫用櫃,把它推到最下麵的櫃子中。

突然,走廊中傳出了噔噔噔的腳步聲,先是小心翼翼的,後來頻率越來越快!

溫辛心裡一咯噔,做好了翻窗逃跑的準備。

他放輕腳步,往後退了兩步,他捏緊了拳頭,全身充滿戒備。

突然他背後傳來一絲冷氣,他猛然轉身出拳,沒有任何東西。

他警惕地往後退,撞上了一片柔軟。

後麵猛然揮來一拳,溫辛抬手擋住,閃身遠離她,她接著欺身而上,一腳橫劈過來,溫辛側身一躲,撞上了醫用櫃。

外麵噔噔噔的聲音越來越近,溫辛沒有躲處腹部被踢了一腳。

他瞬間出現在她麵前,一手緊緊地捏著她的頸脖,他微喘著開口:

“你不是戚璿。”

他手下的人即使是被牽製住也是絲毫不慌,清朗的聲音悠然想起:

“恭喜你,猜對了,不過沒有獎勵哦。”

說著又明朗的笑起來,如音天籟令人淪陷。

但在這漆黑的房間裡,卻是十分詭異。

她抬起手打了個清脆響指。

溫辛頓時感到手臂和腿一陣發麻,隨之而來的是刺骨的疼痛,和他第一次在這個醫務室醒來感受到的疼痛類似,隻是這次是加倍的疼痛。

他不受控製地矮下身,另一隻腿卻倔犟跪在地上,不肯倒下去。

站著的那人伸出手,幾根手指扶過他的下顎,然後用力一抬,此時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她剛好能把溫辛痛苦的臉色收入眼底。

她玩味的眼神在溫辛的臉上掃過,像是刀子一層層刮著他的臉,她啟唇說:

“難怪她舍不得動手,原來,是你長得太好看了。”

她的手漸漸移遊到他的嘴唇上,輕輕擦了一下,調侃道:“也不知道她惦記你那麼久,嘗過沒有。”

說著她雙手抬著溫辛的下顎,緩緩地把臉湊下來。

溫辛被疼痛衝昏了頭腦,他的全身都泛起了刺痛,隻能用意識艱難地抵抗著。

醫務室的門被猛然敲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鎖上了,外麵的人焦急地喊著:“辛哥!辛哥!你在裡麵嗎?我馬上放你出去,你等著。”

一串鑰匙碰撞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莫名被打斷,很是不爽,眼睛盯著門口十分煩躁。

她拎著溫辛拖到窗口,自己先跳了出去。窗外滑進了一簇簇的細密樹根,把溫辛纏繞著拽向窗外。

戚璿打開門後看見的就是一條樹根從窗口滑落,她急躁的跑過去探出身體看,什麼都沒看見。

她雙手捂住臉,蹲在窗邊大哭起來:“嗚嗚嗚,對不起,辛哥,都是我的錯。”

“我不應該一開始就接近你的。”

亓丞帶著昌飛急忙趕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戚璿蹲坐著哭的場景,昌飛粗著嗓子問她:“溫小兄弟呢?”

戚璿從綣著的雙臂中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泛著淚花,順著臉頰兩邊流下,她茫然的抬起頭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嗚嗚嗚,你們救救他,求你們了,救救他。”

昌飛聞言也不再問,他吩咐道:“葉林峰,你自己的事自己管,我去找那小兄弟去了。”

他身邊戴著眼睛,身體高挑,穿著泛黃的白襯衫的人偏了偏視線,然後正經地說:“把她帶下去,關起來。知道的人不要聲張,去周圍的樓裡找找。”

亓丞沒發現溫辛就走了出去,他走到醫務室的空曠地,冷靜地對著空氣說:“追上了嗎?”

一道縵立的身影逐漸顯露出來,她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卻還是冷冷清清的。

“太快了,想是發現我了,刻意甩掉了我。”

“是你掌握地不夠通透。”

“現在怎麼辦呢?”

亓丞沒說話,皎潔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越發襯地他無欲無求,置身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