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謝均禮回來,看見的就是眉眼彎彎,笑的開懷的妻子。
“什麼事這麼開心?”
徐玉清真的很激動,她仿佛看到前路渺茫的事業,突然出現了一個螞蟻大的小洞,透出來一點光,她抱住了謝均禮,“嫂子說我做的花生糖都能賣了!”
謝均禮一愣,神情溫柔下來,“很開心?”
“嗯嗯!”
懷裡的溫軟讓謝均禮動也不想動,他伸出手,抱了回去,閉上眼,“那就好。”
第二天,徐玉清從早上醒來就滿懷期待,起床都是哼著歌的,不管結果怎麼樣,這都是對她的肯定啊。
吃早飯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徐玉清套上棉襖,疑惑的開門,“你是?”
“嫂子好!我是政委派來的傳話的!政委讓您今天早晨十一點去一趟托兒所!”劉民說道,他看起來年齡不大,黢黑的臉上臉頰通紅,徐玉清抿嘴笑了笑,“知道了,你等一下啊。”
說著,她把昨天剩的餅乾拿油紙裝了起來,“這是餅乾,辛苦了。”
劉民驚訝的看著徐玉清手裡的紙包,臉好像更紅了,“嫂,嫂子!我不能拿!”說著,那雙眼停不住的瞄著徐玉清,劉民心裡著實吃驚,謝團長娶的媳婦兒又漂亮又溫柔······
和謝團長一點兒也不配。
“沒事,也算你幫我忙了,我吃不掉呢,我進去了啊,辛苦了小同誌。”徐玉清強硬塞到對方手裡,關上門進去了,也不管門口呆愣著的劉民,自己再次吃起了早餐。
今天早上的早餐還是飯堂打的,還是粥,大碴子粥,加一個水煮蛋,這回謝均禮聰明了些,知道拿一個小碗裝點鹹菜。
若是沒有鹹菜,徐玉清著實是吃不下。
十一點啊,現在還早,徐玉清掃了一下有些臟亂的地麵,先準備好中午的食材,昨天剩的菜不多,徐玉清準備中午煮個麵,剩的菜就當碼子了,也不浪費。
轉眼,都快十點半了,徐玉清換好了衣服,披散的頭發編了一個鬆鬆的麻花辮,整齊又好看,拿著自己的小挎包,裝上手帕,徐玉清出門了。
她沒去過托兒所,一路上問過去的,也幸好問了,要是沒問,徐玉清也不知道,眼前這有些破舊的小平房,裝了那麼多孩子。
“您好,我是黃政委叫來的。”
今天周六,托兒所孩子放假,隻有三位負責管孩子的軍嫂在這,除此之外,還有那個做飯很差的軍嫂。
不過,這些徐玉清都不認識。
聽到敲門聲,周秀去開了門,她在托兒所很久了,是托兒所開到現在的第一批軍嫂,算是一直在這裡的,在托兒所,軍嫂們也都聽她的。
“你是玉清是吧?政委喊人來傳話了。”周秀沒啥笑意,她出來一看見徐玉清這張嬌嬌弱弱的臉就沒啥好印象,又是來霍霍他們托兒所的。
“嗯。”
徐玉清跟著周秀走了進去,其他幾位軍嫂也站了起來。
徐玉清也是第一眼就注視道,有一位軍嫂的眼眶紅了,並且,她好像被孤立了。
看上去好像有點棘手啊,徐玉清忍不住想道,黃政委叫她來指導,怎麼指導啊,她出現了他人還沒出現。
一片短暫的寂靜之後,終於有人說話了。
“姑娘,你做飯咋樣。”其中一個人瘦小的女人說道,她叫黃愛民,為人比較唯唯諾諾,剛剛就是周秀掐了她一把,讓他出頭講話。
徐玉清注意到了那點小動作,笑了笑,“我不是來做飯的,黃政委叫我來指導。”
指導?
這下大家的表情更不好了,幾乎判定徐玉清就是一個關係戶,來這裡玩的。
周秀的臉色差的根本就不想掩飾,心裡打定了主意等會黃政委來了一定要在哭訴一番,要是還硬讓這種人來擾亂了托兒所,她就不乾了!
氣氛再次冷了下來,沒人說話,也不知道幾分鐘後,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黃政委,好像還有其他人的聲音。
徐玉清讓了兩步,一臉怒氣的周秀跑去開門。
“政委——”周秀大聲喊道,可開門的那一瞬她震驚了,門口站著三個人,除了黃政委還有一個戰士,和,謝團長。
“謝團長?”周秀疑惑的喊道,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怎麼會過來?
“嗯。”謝均禮沒說話,站在黃政委身後的他形成了一個鮮明對比,淡漠的表情讓周秀有些訕訕的收起了自己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