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澤連忙上去拉住景隴,好聲好氣道:“讓他說完吧,畢竟都已經說了一半了。”
景隴睨著蘇白澤握在他胳膊上的手,蘇白澤馬上放開,卻見景隴臉上的神色好似更冷了幾分,仿佛對他放開手的行為極度不滿。
蘇白澤繼續道:“莫水不是可以更改記憶嗎?等這件事結束以後,我們把全星辰的這段記憶更改一下就好了。”
景隴蹙眉,對蘇白澤瞪了又瞪,沒說一句話。
但蘇白澤已經學會解讀景隴的眼神,並翻譯出來,“這是規矩!全東強違法了!”
蘇白澤道:“是是是!他違法了!之後拘禁的時間加倍!”
景隴轉頭冷哼,對蘇白澤順著他的行為,極其滿意。
卻還是臭著一張臉,仿佛彆人欠他幾個億,蘇白澤給林兮使了個眼神,林兮一行人上趕著拍了一通馬屁,依然於事無補。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間內。
全星辰已掙脫了捂住他嘴的手,回頭一口口水吐在全東強臉上,大罵道:“少尼瑪不要臉!為了掩飾你們奸夫淫.婦的罪行,還編造出妖怪這種事,你當老子是小學生麼?老子要是信了你這麼蠢的謊話,老子就是傻.逼!”
蘇白澤心道:“說不定等會你就要當這個傻.逼了。”
全東強擦淨臉上的口水,又捂住全星辰的嘴,將他罵罵咧咧的話語堵了回去。
繼續道:“那次我知自己釀成大錯,便離開了大棚村。”
“直到八年前,我得知媽媽也來了嘉明市,便現了人形來找她,可是媽媽認不出我的臉了,反而再次被你們撞見了。”
“我當時不知道劉爸爸為什麼那麼生氣,慌亂之下,便化出原形逃了出去,媽媽認出了我便跟著我出來了,我……慌裡慌張差點被貨車撞上,但媽媽救了我,可是卻……忽略了身後的……劉爸爸。”
“我……這件事是我錯了,若是我知道劉爸爸沒死,我定會花光我的所有積蓄來為劉爸爸治病。”
“星辰,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些事的過錯方都是我,你大可以恨我,但是媽媽……她真的是無辜的。”
全星辰雙眼通紅,再次聽一遍爸爸遇害過程,依然讓他的心如同被嚼碎一般疼,可惜他不能動,不動開口說話,隻能發出猶如幼獸一般的嗚咽聲。
全東強轉頭對蘇白澤道:“蘇醫生,你能幫我製住星辰嗎?我知道他不會信,除非我現出原形。”
蘇白澤點頭,正要走過去,卻見景隴先他一步,輕而易舉的扼製住地下的全星辰,還抬眸給了他一個滾開的眼神。
蘇白澤道:“謝謝。”
景隴傲嬌的轉過頭,好像在說,少自戀!我才不是在幫你!
有景隴在,全星辰完全動彈不得,但景隴顯然有潔癖,不願意去捂全星辰的嘴。
他便開始痛罵起來,“蘇醫生?剛剛不是還跟我說你是個律師嗎?你他媽就是個騙子吧!”
蘇白澤沒理。
全星辰繼續罵:“你們他媽的就是一夥的,什麼妖不妖的,笑死個人了。”
“我靠,你這傻.逼站我麵前要乾什麼?還要現原形,真尼瑪以為拍電視劇呢!為了給劉春芳洗白,你可真煞費苦心,可老子絕.逼不會信!”
他喋喋不休的罵。
直到全東強活生生,從一個健壯結實的憨厚男人模樣,在他麵前變成了一隻黃白相間的橘貓。
說是橘貓,其實還能看出點幼年東北虎的特征。
全星辰“傻逼”兩字還沒罵完,便仿佛失語了一般看著麵前的橘貓,上下嘴唇無法合上,放大的瞳孔裡映著一隻憨厚可掬的橘貓。
下一秒,他開始害怕的尖叫,聲音大到能直接掀翻屋頂。
景隴神色倦倦的,在恰好的時機內,施下了個能隔絕聲音的結界,讓全星辰的聲音隻能他們幾人聽到。
全星辰叫了又叫,到最後,鼻涕眼淚都被叫了出來,語無倫次大喊道:“靠!見鬼了!不!是見妖了!老子一定是在做夢吧!”
蘇白澤悠悠道:“不是做夢,你眼前看到的就是事實。”
“不不不!”全星辰抱著頭狂叫,世界觀再次崩塌。
過了大約十分鐘之久,他終於冷靜下來,打量著麵前的橘貓,熟悉的記憶湧上腦海。
他喃喃道:“小強?你長的為什麼這麼像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