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隴單手拿著手機打字,不太方便,蘇白澤想幫忙,想起剛剛的事情又不敢過去。
突然,一聲殺雞般的嚎叫響徹整個彆墅。
劉天縱竟然不顧形象,像個小兒般,張嘴痛哭起來。
他的眼淚和鼻涕同時往下流,嚎叫道:“求求您,求求您,彆發出去,我給您下跪行嗎?隻要你不把視頻發出去,您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惡心,你以為你的跪很值錢?”景隴罵道,眼淚和鼻涕流在他手上,可他又無法鬆開劉天縱,表情瞬間跟吃了屎一樣。
“兩位貴人,我能幫你們找劉小蝙啊,我還有點用的,您就高抬貴手,行不行?”
景隴並不想高抬貴手,劉天縱繼續道:“就三年前,劉小蝙說有不好的預感,總感覺自己要遭殃了,因為很久之前他偷走了天上那位金枝玉葉殿下的幾樣東西,他擔心被抓到,於是就去了芙蓉山,在那邊苟且偷生,說是如果被發現,死的也方便,芙蓉山到處都是結界,他隨便鑽一個,馬上就能魂飛魄散,根本不用受審訊折磨之苦。”
景隴的手頓了頓。
劉天縱繼續道:“貴人,真不是我騙你們,他就是這樣告訴我的。如果你們去芙蓉山,還沒抓到他人,他就死了 。那你們要找的東西,也還不是找不到。但是如果我去,我就能幫你們抓到他。”
“嗯?”景隴淩厲的看著劉天縱,“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當然。”劉天縱極其狗腿道,“你們要不信,還可以看我的手機,上麵有我跟他的短信記錄。”
蘇白澤找到手機,確實有這個記錄。
“那好。”景隴道:“吾給你五天時間,把劉小蝙帶到吾麵前。”
*
妖管所近期事務繁忙,齊秦、柏原近期都在忙著處理黑衣男的事件。
蘇白澤和景隴把劉天縱帶回了妖管所,不過為了保守景隴龍角的秘密,是以病人的身份來訪。
但是蘇白澤還是覺得奇怪,傅嘉澤明明說了,劉小蝙就是網上的蝙蝠俠,也是偷走景隴龍角和逆鱗的罪魁禍首。
而且傅嘉澤沒有理由撒謊,也不可能撒謊。
為了求證,他和景隴又謹慎的給傅嘉澤打了電話,沒人接通。兩人又去了傅嘉澤家裡,同樣沒找到人。
恐怕,傅嘉澤已去了絕境穀,短時間內肯定是聯係不上了,也或許這輩子,乃至下輩子都無法聯係上。
蘇白澤隻能推測,是傅嘉澤弄錯了信息,因為劉天縱和劉小蝙真的長的太像了,假如兩人穿相同的衣服,那幾乎是難以分辨。
如果不是雙胞胎,或者親兄弟,怎麼可能這麼相像。
蘇白澤不相信劉天縱所說的巧合,他更傾向於,兩人是雙胞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劉天縱不承認,但能通過劉天縱把劉小蝙揪出來啦,此事就有了眉目,其他的他不在乎。
妖管所宿舍裡。
蘇白澤坐在客廳沙發上,聽著景隴在房間裡,咚咚咚,仿佛是在拆牆的動靜。
去芙蓉山之前,景隴突然變得磨磨唧唧,說是有許多東西要準備。
蘇白澤不解,這人之前為了抓到劉小蝙,急的就像坐上了火箭。
蘇白澤終於按耐不住,大喊道:“去趟芙蓉山而已,你到底要帶些什麼去?”
景隴沒有回應。
蘇白澤看了眼表,他從早上九點起來等,現在已經下午三點了。
他起身,朝景隴房間走去。
兩人同住很久了,但蘇白澤還一次都沒看過景隴的房間。
因為景隴每次捂的像個寶貝似的,有時候蘇白澤洗漱完,看見景隴房間裡有亮光,下意識瞥過去看一眼,都會立馬收獲一個閉門羹以及一個白眼,以及一句:“變態!”
蘇白澤並未刻意放輕腳步,相反他走的很大聲,就是想要景隴知道他過來了,若是景隴沒阻止,讓他瞥見了房間一角,那可不能再罵他變態了。
而景隴不知在收拾什麼,收拾的格外認真。
蘇白澤站在了門口,他都不知道。
景隴的房間跟他本人一樣,簡易過人的性.冷淡風。而他背對蘇白澤而站,彎著腰像在整理窗邊桌子上的什麼東西。
蘇白澤想,沒什麼好看的嘛,也不知道到底在藏什麼。
他正打算再次喚景隴,突然瞥見景隴床頭櫃的一張相框,金邊鑲花的相框貴氣逼人,隻是裡麵竟然裝著一張蘇白澤的照片。
照片裡的蘇白澤青澀陽光,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看起來文靜乖巧,正是他高中畢業時,同學非要拉著給他拍的一張照片。
他很少拍照,應該說從未拍過照,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張照片。
當時同學洗出來送給他,他新奇而又激動,可還沒開心一會,那張照片就突然不見了,為此他沮喪了好久。
沒想到,最後竟然會出現在景隴這裡!
他又氣又奇怪。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景隴那時候就認識他了麼?可完全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