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 柏原看著懷裡的蘇白澤,總覺得哪……(2 / 2)

他拿出火折子,丟在前方,橙紅色的火光立馬照亮了四周。

彎彎曲曲的地道映入眼簾。

柏原驚呼道:“這不就是我們剛剛呆的那個地道嗎?”

他控製不住的狂喜,“我們這是出來了?!天啊!太好了!”

“不是。”景隴麵無表情的潑了盆冷水,“這裡依然是幻境,隻是變了個場景。”

柏原:“……”

兩人順著地道往前走。

柏原愁眉苦臉,先前他和淩雲就困在這個地道裡,幾天幾夜都沒找到出口。

如今是幻境裡的地道,情況隻會比現實中更複雜。

“停住!”景隴突然道。

柏原刹住腳步,疑惑的看向景隴。

景隴走到牆壁旁,伸出手摸了點泥土,放在鼻子處聞了聞。

柏原也摸了點泥土,發現這泥土濕的不對勁,他湊到鼻子前,被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嗆的不停咳嗽。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泥土裡有血!”

景隴眉頭緊蹙,看這潮濕程度,看來是剛浸上的鮮血。

隻是能把這麵牆都浸濕,那得是多少鮮血。

而且最讓他不安的是,這鮮血中夾雜著藥香味,這藥香味他無比熟悉,因為以往他經常在蘇白澤身上聞到。

不容多想,景隴喚出陌刀,猛的鑿在牆壁上。

“你……這是在乾什麼?”

景隴鑿的非常用力,一言不發。

“彆看這牆壁都是泥土,其實很艱辛,鑿不開的,不然我和淩雲……”

“也不會困在地道裡那麼久……”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聲若蚊蠅。

因為,他眼睜睜的看到這麵牆,被景隴砸出個可以經一人通過的大窟窿。

還是在沒使用任何靈力的情況下。

要知道,他當初和淩雲,可是什麼招數都使上了,這地道裡的牆硬是比銅牆鐵壁還要銅牆鐵壁,連一絲凹陷都鑿不出來。

唯一一次鑿出個洞,還是個要人命的幻境。

柏原可不敢再瞎鑿了。

隻是,等他再回過神來之時,景隴已經消失不見,看來已經進去了。

柏原翻了個白眼,湊近看那個大窟窿,發現那邊沒有幻境,好像也是黑漆漆的地道。

他的心勉強放下,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去,還沒走兩步,他就看到在角落坐著的淩雲。

隻見淩雲一臉頹喪,仿佛瞬間衰老了十歲,頭發亂的像雞窩,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像是個失了神智的傻子。

景隴抱緊了懷裡的蘇白澤,望著三兩步外的淩雲,皺了皺眉頭。

淩雲抬頭看他,動了動唇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來。

“你來了。”他道。

柏原跟著景隴身後,見鬼似的看著淩雲,短短時間不見,淩雲就一副受了極大刺激的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等景隴回答。

淩雲繼續道:“這幻境是假的吧,所見一切都是假的吧。”

“不是。”景隴冷冷道,“這是他的幻境。他從不會弄虛作假。”

即使隻是幻境,所見也皆是真實。

這是曾經的蘇白澤的一貫風格,他的幻境能洞悉人心,即使你能騙自己,也騙不過這個幻境。

幻境裡出現的畫麵,一些是你真實經過的事情,一些是你心裡所恐懼的事情,絕不會出錯。

“不可能!不可能!”淩雲突然激動起來,往前爬了兩步,扒著景隴的褲腿道:“凡事都有例外!一定是假的!”

“放開!”景隴把腿抽出來,嫌棄的看了眼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淩雲,“如果是如今的他,或許會出現這個例外。”

景隴眼神堅定,“但過去他的,絕不會犯這種錯誤,你我都知道。”

淩雲放開手,他當然明白,就是明白才不能釋懷。

隻是景隴的話讓他不解,“現在的他?什麼意思?”

景隴沒有回答。

柏原走到淩雲麵前,想靠近,又有些猶豫似的,“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變成這幅模樣?”

淩雲抬頭看了眼柏原,又看了眼景隴。

神色複雜,像是在糾結什麼,過了半響,他道:“沒什麼,什麼都沒有,我們趕緊離開吧。”

說罷,他站起身,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柏原拉住他,“你把我們當傻子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嗎?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彆瞞著我們了!”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走吧。”

淩雲死也不說剛剛發生了什麼,就一個勁的拾掇柏原和景隴離開。

越這樣越有鬼。

柏原氣的直跳腳。

景隴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麵前的牆壁突然出現一片光幕來,照亮了四周,更照的三人都睜不開眼睛。

淩雲迅速閃身在光幕前,恐懼萬分道:“快走!快走!這裡有危險!”

說罷,他甚至不惜使用靈力,卷起一陣狂風,將景隴和柏原揮出這片區域。

“媽的!淩雲!”狂風卷起的沙子全部吹到柏原眼裡去了,他大罵道:“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關心過我們?!”

而滾滾風沙中,景隴抱著蘇白澤傲然挺立,狂風吹亂了他的頭發和衣角,迷糊了他的視線,可朦朧間,景隴還是看到了。

那光幕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戴著麵罩的蘇白澤。

以及,一身黑衣的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