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從來沒覺得時間如此漫長,以及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帶著刺,刺的他渾身難受。
……
“淩雲,你在鬼叫什麼?”
直到一道清冷而又帶著點腔調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直穿透進他撥涼撥涼的心臟裡。
他被震的回神,呆呆的轉過頭去,看著他心中純潔無瑕的師傅,已醒了過來,正冷冷的看著他。
呆愣道:“這……還真的有用?”
景隴已恢複了自由,正一臉饜足而又得意的看著他。
“師傅,你臟了。”淩雲下意識脫口而出道。
惹得蘇白澤眉頭緊鎖。
淩雲絲毫不會看臉色,“師傅,書裡沒寫那個……可以解走火入魔兆啊。”
蘇白澤深吸一口氣,忍住想將淩雲暴揍一頓的衝動。
但此時更讓他無措的是,臉頰在不受控製的慢慢變紅。
一想到景隴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他,而他好像並沒有很反感……
蘇白澤就悲憤欲絕,可這個時候再來算賬,更顯得他很在意的時候。
他努力平複心跳,才回過頭來,對淩雲道:“是被你鬼哭狼嚎叫醒的。”
景隴癟嘴道:“你明明之前就醒……”
“閉嘴!”蘇白澤悲憤的睨了一眼景隴,細眉緊攏,清冷的眼眶泛紅,再加上那有點微微紅腫的嘴唇,竟莫名的風情萬種。
景隴被這一眼看的心猿意馬,心裡癢癢的,心情也愈發不錯,乖乖閉嘴了,
淩雲一貫聽信蘇白澤的話,師傅不是被野豬親醒的,而是被他嚎醒了,這讓他好受很多。
他連忙對柏原道:“你有帶水嗎?我可以用功德買,多少都行。”
柏原道:“乾什麼?”
淩雲道:“師傅被豬啃了,現在要水漱一漱口。”
蘇白澤&景隴&柏原:“……”
柏原“tui”了一聲,“口水要不要?”
“你……你…沒素質!”
柏原挑了挑眉,罵了一句,“傻逼。”
蘇白澤本就不想再提這茬,想起來他就臉燒的慌,連忙走過去將淩雲拖走,道:“你給我閉嘴!”
結界外,仇殺隊的萬人仇殺隊已逐漸逼近。
景隴眯眼一看,冷笑一聲,那領頭的竟然就是劉天縱。
蘇白澤也順著看過去,道:“剛剛來的是劉天縱的傀儡。真是沒想到,這家夥倒不不簡單。”
劉天縱很快就走到了結界外,舉手投足間神氣十足道:“神醫雪,沒想到你還能複活,但又怎樣呢?你今天還是走不出這個地道,熟悉嗎?你當年也是在這裡隕落的。”
景隴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衝出結界撕爛劉天縱的嘴臉。
蘇白澤連忙攔住他,此時不可輕舉妄動,他道:“劉天縱?你本事不大,廢話倒挺多的。”
“你!”劉天縱被嗆的臉紅,道:“你如今有什麼好神氣的?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你們這四個廢材不成?”
他一說到“廢材”兩字,一直藏在蘇白澤身後的柏原和淩雲也按耐不住,紛紛掏出武器上前。
劉天縱越說越得意,“神醫雪,你應該擰得清,也是個舍己為人的性格,你現在把主上的心臟乖乖交出來,我們說不定就可以放你的這幾個小弟一命。”
“不過,你的命,我們今日非取不可,當年我們主上那麼在意你,可你又做了些什麼?不殺了你,難解我們心頭之恨!”
他還待說些什麼,一把鋒利無形的刀刃,以雷霆之勢掃了去,直取劉天縱狗頭。
這個時候,也沒人在乎妖管所的那些規矩,畢竟在萬人仇殺隊麵前,沒有武德可講。
劉天縱根本躲避不了景隴的陌刀,他手疾眼快的拽過了旁邊隨行的小弟,避開了這一刀。
小弟在空中四分五裂,連一絲聲響都沒發出,就已死透了。
劉天縱丟下手裡的碎肉,朝地上呸了一聲,朝後麵望去,惡狠狠道:“看到沒?就這個夯貨,殺了我們兄弟,我們這時候是不是要報仇?!”
蘇白澤一行人看著劉天縱的騷操作,有這樣貪生怕死,恬不知恥的首領,不知是不是仇殺隊的不幸。
誰知,仇殺隊的眾人並未覺得劉天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反而跟著義憤填膺起來,“對!我們要報仇!為兄弟報仇!報仇!!”
話音剛落萬人仇殺隊隊撲騰而上,手拿武器,對著結界又砸又砍。
蘇白澤設下的結界雖刀槍不入,但這麼多人一齊上,就算是密度最高的鐵壁,都能被他們鑿出一個洞來。
景隴倒不怕,慢條斯理的看著這一切,陌刀漂浮在半空中,刀鋒不停地徘徊,仿佛是在選下一個刀下鬼。
“這個劉天縱到底是什麼情況?”柏原和淩雲實在是按耐不了好奇心了,一齊問道。
雖然他們知道蘇白澤和景隴不願意過多說什麼,但劉天縱此刻與仇殺隊有關係,現下處境還這麼艱巨,再被瞞在穀裡,實在是就算是死都死不明白。
蘇白澤看了眼景隴,景隴沒同意,但也沒反對。
蘇白澤了然,快速跟柏原和景隴說了和劉天縱相識的經過,隻是把景隴丟失的逆鱗和龍角換成了彆樣的東西。
“那這麼說,你們此次前來芙蓉山是為了找殿下丟失的物件?”柏原問。
蘇白澤點頭。
“這個劉小蝙真的存在嗎?”柏原又問道。
蘇白澤和景隴紛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