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糾結了半天後選擇了白絲黑邊的女仆裝。
是的,女仆裝。
夏油傑這些年不知為何發展出了一些奇怪的惡趣味,既喜歡調侃自己,又喜歡調侃他人。
太宰治一開始是想要選擇白色蓮花的旗袍的,但是他不想和悟醬穿的很相似,疊詞詞~惡心心~
於是他最後挑了套白無垢的和服。
看到他們的選擇,薇格蕾心中了然他的幾個小夥伴又要開始搞怪了。明顯,他們不打算讓小羅西稱心如意。
即使這一次女裝過後可能會因為過分欺負羅西南迪,然後被天然黑的小孩討要下一份補償。他們也要用嘶啞的喉嚨唱道:
我們就是對惡作劇愛的深沉!!
薇格蕾對這樣逗弄小孩的活動非常感興趣。她興高采烈的選了一套女式白西裝,然後加入了和夥伴們一起化妝的行列中。
“老師們,我進來了。”
突然,敲門聲和艾德文娜悅耳的話語聲一起傳來,女孩按照約定的時間來找幾個老師了。
“哎,你來的正好。”
薇格蕾拉著她就走到化妝台前,和五條悟、太宰治一起倒飭夏油傑的那張臉。
“我們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的大舞台上登場呢,可不能讓傑拉低了我們眼睛的平均大小。”
“對!我們可是最頂尖的組合!我們第一次登場怎麼可以有傑小眼睛這樣的缺陷!”
五條悟發自內心的非常認真的說道。
“還有傑的怪劉海~”
太宰治也在一旁非常愉悅的起哄,並不斷的試圖用剪刀剪掉夏油傑的劉海。
“你們幾個!!!”
夏油傑一邊生氣青筋直冒,一邊穩穩的坐在化妝椅上舌戰群儒。
最後,在他的據理力爭之下他成功留下了他的劉海,然後畫了很濃的眼線和眼妝。
其實是她自己也挺想看看大眼睛的夏油傑是是什麼樣。
“對了……”
在艾德文娜以為幾個老師就是叫她過來玩鬨一下,放鬆一下的時候,五條悟遞出了一件非常寬大的黑袍子。
他以一種非常自然的,這完全不是什麼大事的,順便的姿態說道:
“我們用太宰的百寶箱給你弄了個降低存在感的袍子。”
“我縫的。”
艾德文娜有些不知所措。她呆呆地站在那兒,手也不是手腳也不是腳。
“我……”
“謝謝老師們……”
夏油傑看著女孩兒有些感動和害羞的可愛模樣,輕笑道:
“畢竟你都喊我們一聲老師了,身為老師的當然要照顧學生呀。”
“對哦~你還是因為偉大的薇格蕾船長的俘虜才陷入這麼尷尬的境地的,我當然不會讓你被為難啦。”
薇格蕾緊靠著太宰治,一邊舉起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掌,一邊輕笑道。
“不要太為難了,凡事有我們在。”
太宰治原本不想開口的。身為斯巴達教師,他更習慣在日常訓練中將一些東西刻入學生的骨髓內,又或者是在關鍵時刻從天而降指點迷津。
但是這幾個孩子又沒有肩負著什麼,不需要用嚴厲而冷酷的態度像野狗一樣的快速成長。
算了。
也許是年紀大人變得心軟了吧。
他用剛好可以被在場所有人聽到的聲音說了句不像鼓勵,不像指點,倒更像是評論的話語:
“身為一個老師,什麼都要學生自己去感悟豈不是廢物。”
太宰好毒舌~
阿治口是心非~
原來太宰還有傲嬌屬性呢~
原本“嚴厲的老師指導迷茫的學生”的和諧畫麵被背景裡三個不知名存在的話語毀滅了。
太宰治很喜歡與三人相處時永遠開心,永遠不用背著什麼包袱的輕鬆氛圍。他表麵自我調侃實則極為內斂的撒嬌道:
“你們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就是這樣的人嘛~”
不管是怎樣的出身,有沒有被人愛過,能夠擁抱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過了一會兒,下定決心要表達自己想法的愛德文娜鼓起勇氣說道:
“謝謝老師們,不過我不需要了。”
不等幾個大人表達自己的疑惑,她就搶先大聲說道:
“我不討厭把我養大的歡樂街,但我打算正式的退出那裡了。”
“我很喜歡飛魚號,很喜歡老師們,也很喜歡一起訓練的夥伴們。”
“同樣是在全世界行船,以前我在歡樂街永遠隻能看到船內的客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我可以看見藍天大海,各種種族的人!”
“我想和大家繼續旅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