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賭//博時最賺的人是誰嗎?”
五條悟的教學技巧還不錯,循循善誘。
“額……”
貝波想不出來,望天望地,一臉迷茫。
“運氣好的人?”
這樣回答的是佩金,很明顯,他也不太擅長思考。
“我知道了,一定是出/千比較厲害的人!”
夏奇靈活的腦瓜子轉了轉,狡黠的說道。
“你明顯思考了,但不多。”
五條悟麵對幾個小孩的錯誤答案,拍了拍夏奇的腦袋,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是賭//場,或者說莊/家吧。”
這時,一直在旁邊觀望的特拉法爾加·羅說話了。
“Bingo!!答對了!”
“獎勵大白兔奶糖一顆!”
五條悟剛想習慣性的從口袋裡掏出他珍藏的糖果,結果突然意識到他現在穿著旗袍,於是他擺擺手說道:
“先欠著。”
完全不在意剛才拿不出獎勵的教學事故,五條悟接著高高舉起自己膚色白皙的右手,活躍的問道:
“現在!!請我們聰明機智的羅同學來講一下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看法!”
有些無奈於五條老師的過分活躍,但想在小夥伴們麵前耍個帥的羅清了清嗓子,用平靜的聲音說道:
“因為他們要賺錢。”
是的,他們要賺錢。
特拉法爾加·羅不清楚那些店家的運行規律,也不清楚各種遊戲的規則,但他了解也做這種生意的堂吉柯德·多弗朗明哥。
多弗朗明哥是絕不會做虧本生意的。
同理,和他一樣心黑手黑血管裡也流著黑色血液的家夥是絕對不會做慈善的。
“暴擊!!!再欠你一顆大白兔!”
“羅的回答直指問題的核心。”
很滿意於這個回答的五條悟不顧有著黑色頭發穿著白西裝帶著白色毛茸茸斑點帽的男孩滿臉的不情願,用雙手將他舉起顛了好幾下,然後放下。
“世界上絕大部分的生意都是衝著賺錢去的,這個當然也不例外。”
“從一開始,兩邊的勝率就完全不平等。”
五條悟召喚無所不能的太宰治給他拿塊黑板白筆出來,然後被無情的奪去了講課的權利。
“我們先不說賠率,參賽者等等,這些可以被莊/家控製的東西。”
“我們也不提莊/家從輸家那裡拿錢給贏家自己永遠有抽成的操作。”
“這個遊戲從設計之初,就永遠是莊/家必勝。”
“一個癡迷於發財夢的賭/徒永遠不明白,與自己對貝者的不是運氣,也不是莊/家,而是狄利克雷 、伯努利 、高斯、納什、凱利這樣的數學大師。”
“雖然都是異世界的數學家,但我們和你們講過,這些規則類的東西是共通的。”
太宰治從百寶箱裡掏出黑版和白筆,一邊寫寫畫畫,一邊和幾個孩子這樣說道。
另外一提,雖然百寶箱拿東西的機製是給限定詞,然後隨機拿。但是太宰治已經弄出了無限疊加限定詞然後精準拿出一個物品的辦法。
“為什麼說這個遊戲從最開始設計的時候就是那邊一定贏啊?”
夏奇有些好奇的問道,貝波和佩金同樣疑惑的看著老師。而了解內情的艾德文娜和羅西南迪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
“玩家與遊戲方最開始的初始勝率比是4:6。”
“而問題就在這裡。”
“啊!我好像懂了!!”
夏奇腦內靈光一閃,他敏銳的抓到了一個關鍵詞語——
“初始!!”
“是的,初始。”
太宰治滿意的點了點頭,夏奇還不算太笨,就算他們和羅分開也能勉強有一個出主意的人。
“硬幣你每拋出一次之後,勝負都會重置。”
“你這次的勝率是50%,下次的勝率依然是50%。”
“但賭/博不一樣,哪怕你贏了一次,兩次,但是隻要繼續同一場遊戲,你的勝率就會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三四次之後,你的勝率就已經降到10%以下了。”
“而隻要輸了一次,你多半就會萬劫不複。”
薇格蕾看著幾個認真聽講的小孩,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可以說是在場最了解這種遊戲危害之處的人了。每年因為這種遊戲還不上錢而來她家下單暗殺莊/家的可不在少數。
她隻有一種情況能容許自家孩子參與進這種遊戲,就是他們既不打算做遊戲玩家也不做舉辦方——而是要做外力掀翻整個棋盤的那個人。
“而且他們想要的可不止是吸乾你一個人的骨髓。”
“不管是找親朋好友借錢,又或者是偷是搶,他們隻在乎你能不能還上錢。”
薇格蕾表麵上笑眯眯的補充道。
“而且,這個遊戲,輸了不可怕,贏了才可怕。”
“隻要你贏了任何一次,你就會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可以不勞而獲。”
“明明你的戰鬥力都要靠體能鍛煉,你的考試成績都要靠學習知識。”
“你就會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可以通過這種遊戲天上掉錢。”
“然後你就會陷入無儘的深淵,再也爬不起來。”
看到幾個小孩都理解了,夏油傑最後補充道。
“真可怕……”
包括特拉法爾加·羅在內,幾個小孩都神色懨懨喘不過氣來。
但沒辦法,要讓他們看到真實的世界,這是必須的。
四人組都無法容忍他們的教導的孩子隻能看見雲端的天梯,卻看不見踩空之後滿地的骸骨。
“好啦!!我們今天可是出來玩的!”
“轉換一下心情!”
薇格蕾給每個小孩都來了一下摸頭殺,語氣高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