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香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啟川在課上有些走神，手裡的筆忽然掉到地上，他彎腰撿起。

台上的老師正在布置任務：“……接下來你們6人一組，每個小組抽取一個課題討論研究，最後提交一份完整的報告給我，這份報告將會作為你們本學科的結業成績，低於及格線的組全體重修。”

椅子被人敲了一下，背後傳來王岩的聲音，“穆哥，我抽到了植物的救助方案，我不會這題，你要不要跟我們一組？帶帶我們三個。”

穆啟川“嗯”了一聲，他對這種事不太在意，隨後又聽到王岩猶豫道：“葉淩和袁夢沒人要，要不我們也收了？正好六個人。”

寫字的筆頓住，穆啟川回身看到王岩磕磕巴巴，他平常那麼凶狠，今日卻一反常態有些懵懂，眼神老往葉淩的方向看去。

“你想跟葉淩一組？”穆啟川沉聲問他。

王岩的表情有些尷尬，他再次看向葉淩，又看看他，“算了算了，不要他，我知道穆哥你討厭他，反正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立馬又換了副凶狠的模樣，隨手抓了兩個倒黴蛋，“喂，你兩過來，跟我們組。”

被他抓住的倒黴蛋嚇得趕緊求饒：“岩哥岩哥，我們已經組好隊了，您行行好，放過我們……”

王岩把人踹開，連抓了幾個人家都不願意，眼看著所有人都6人一組，最後就隻剩下葉淩和袁夢沒人要。

他撓撓頭，“穆哥，要不將就了？”

他的小心思太明顯，像極了小學生欺負有好感的同學，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裡想得很。

穆啟川垂下視線，“隨你。”

手下沙沙落筆。

王岩一聽這話立馬就來精神了，他跑過去挑釁葉淩，“喂，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是不是沒人要？麻溜滾過來，我們組差兩人！”

看到王岩凶神惡煞，袁夢本能瑟縮了一下，揪住葉淩的衣袖。

王岩一看火氣突然上來，“你乾什麼呢？”

這聲嚇得袁夢又是一陣哆嗦，葉淩擋在他身前，看了眼他身後的穆啟川，突然覺得這是一個跟他較好的契機。

他淡淡笑道：“好啊。不過說好了，組隊期間私人恩怨都先放一放。”

這一笑笑得王岩心口忽然麻了，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他捂住小心臟，惱羞成怒：“誰跟你一樣小氣？笑屁啊，趕緊拿上筆記本過來討論。”

他說完趕緊溜了，跑回穆啟川身邊，小心臟還是在“噗通、噗通”亂跳。

“穆哥，你覺不覺得葉淩變得有些邪乎？”

穆啟川頭也沒抬：“怎麼了？”

“就是我每次想揍他的時候，一看到他那張臉就下不了手了，而、而且他看我的時候，我感覺小心臟被怵了一下，有點害怕，又有點興奮……我記得以前明明不會這樣的，我揍過他這麼多次都沒事，但最近變得好邪乎啊……”

心臟，被怵了一下。

……那是什麼感覺？

身為洞察者的穆啟川有著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在王岩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臟也微微被怵了一下。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袁夢的視角，葉淩彎腰將外套係在他腰上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的感覺。

穆啟川：“……”

他原本覺得還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