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人家小洐,和你一起回來的,他早上10點多就過來陪你爸下棋,現在還過來給我打下手。”
言母手下炒菜的動作沒停,嘴裡還在叨叨言蓧。
“言媽媽,這個魚處理好,可以上鍋蒸了。”餘洐適時的打斷言母的話,因為言蓧已經走過來,在戳他胳膊……
“好,把蒸鍋拿過來,蒸了魚就可以開飯了。”
餘洐給言蓧打眼色,言蓧過來拿牌子筷子,順便捏了一個炸丸子吃。
飯桌上,言母問起餘洐昨天言蓧請領導吃飯,那個領導的事情。
言蓧小耳朵機靈著,聽到自己老母親問這個,伸出腿用腳尖踢了一下餘洐,見他抬頭馬上擠眉弄眼,眼神示意他不要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
結果餘洐仿佛沒有接到她的信號一般,張嘴就說:“阿姨,昨天那個就是個過來出差的,撿了蓧蓧的鑰匙,正好我那天也在,就說請他吃飯。”
“這樣啊?那就不是蓧蓧的直屬領導了,麵子上過得去就好,你看他不是什麼壞人吧?”
言母沒見過賀審,生怕女兒被男上司職場騷擾之類的,要不是餘洐跟去,她不會同意言蓧單獨請這個上司吃飯的。
昨晚言母還和言父抱怨,言蓧第一次這麼晚回家……
半夜言父起夜時,還發現言蓧回來之後偷溜出去找餘洐,所以才在飯桌上問這些。
言蓧阻止不了,繼續踢他……
“不是,蓧蓧很精的,哪有壞人能騙得了她。”餘洐左手伸到桌子下,握住她作亂的腳踝……
“也是,對了你爸媽什麼時候回來,打牌的時候少了你媽,怪寂寞的。”
“昨天下午還通了電話,說是下周四就回來了,還給您帶了些鄉下種的特產。”
餘洐意味深長地回看言蓧,言蓧隻能悻悻地掙開他的手,乖乖的坐好繼續吃飯。
他們兩個之間的眉眼官司根本沒有逃過言父的法眼。
等餘洐離開言家之後,言父讓言蓧過來陪自己下象棋。
“爸!我不會下象棋啊!”她寧願去陪言母打牌……雖然可能會被那些阿姨嬸嬸們催婚。
“沒事,你過來坐著,我讓你三步。”言父挑眉,他就是想讓言蓧過來說會話。
她很無奈,“那我贏的話,你的茶給我泡奶茶喝。”
說笑間,熟悉的鈴聲響起,
言蓧拿出手機一看,是一個沒見過的本地座機號碼,她接起來,對麵那邊是一個帶有磁性的聲音,
“喂,您好,請問是言蓧女士嗎?我這邊是XX派出所,您昨天是在魚羊鮮飯店吃飯嗎?”
“啊?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言蓧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離言父遠遠地生怕他聽到電話。
“昨晚22點左右,魚羊鮮飯店男洗手間發生命案,經過對店員的詢問,說是您讓店員去裡麵找人的,所以這邊想請您到XX派出所協助調查。”
“好的,好的,什麼時候呢?”
“一小時後可以嗎?”
“可以,我現在出發差不多。”
XX派出所就在魚羊鮮飯店附近,她現在出發需要30分鐘就能到。
“好的,那一小時後見。”
電話很快掛斷,想想昨天餘洐也在,會不會也要去接受調查,正想著打電話還是直接過去叫他,餘洐的V信消息就發了過來。
【餘洐:你是不是接到電話要去XX派出所,待會我開車帶你去吧。】
【言蓧:好的,但是你昨晚喝醉了啊,而且那個死者我們不認識啊。】
她以為是因為自己叫店員進去找賀審,才會打電話叫她去詢問情況的,也不至於找餘洐一起去吧。
【餘洐:不知道,可能訂座的時候留的我的號碼,所以也打電話給我了。】
言蓧發了個表情過去,接著給言父打招呼說要出去,讓他去外麵找朋友一起下棋。
“我又不是為了下棋才叫住你的,蓧蓧你今天早點回來,我有事找你說。”言父見言蓧有事情要出去,也不急於一時,倒是不想她晚上又太晚回來。
“好,我知道的,爸爸再見,我一定趕得回來吃晚餐的。”
言蓧很快和餘洐一起來到派出所,在門口登記的時候,她看到魚羊鮮的老板垂頭喪氣坐在外麵等待的椅子那,旁邊站著個年輕的男警官,他穿著常服,站得筆直,手上是一個本子和筆在記著什麼,像是剛畢業的實習警官。
她和餘洐一走進來,那個年輕的男警官就大步走過來,“你好,是言女士和餘先生嗎?”
“是的,你好。”
“我是打電話通知你們的胡岩,你們可以叫我胡警官。”
“你好,胡警官。”餘洐先開了口,上前把言蓧和胡岩隔開。
“你好,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這邊還有幾個飯店工作人員做筆錄,完了之後我會叫你們。”說著胡岩在本子上寫了什麼,就離開這裡進到裡麵辦公室去。
餘洐抬頭看到上方有兩個監控攝像頭,拉過言蓧坐在那個老板後麵。
飯店的老板姓陳,叫陳勝利,他顯然十分緊張,昨晚他在鄉下老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店員又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他連夜從床上爬起來,開夜車往城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