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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電話,言蓧鬆一口氣,先瞞過今晚,不能讓家裡人擔心,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餘洐怎麼會殺一個陌生人,難道是晚上喝酒的時候在過道裡與對方發生衝突?
言蓧看好友在旁邊不停打哈欠,勸她先走,“袁思,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幫我請個假。”
“你一個人能行?”
江俊茂拍拍胸脯,他可是個大男人,會照顧好自己美人師傅的,“思思姐,蓧蓧姐怎麼是一個人呢,我不是還在嗎?”
袁思上下打量這個小朋友,還是搖搖頭,“茂茂,你才應該早點回去吧。”
“我家又沒人,我住在公司旁邊的公寓,待會我會自己回去的。”
“你們兩個一起回去,茂茂送一下你思思姐,我自己待會就回去。”言蓧把他們兩個安排好後,一臉焦急的望向裡麵,再也顧不得其他許多。
江俊茂聳聳肩,決定先送袁思回去,之後再翻回去看看那個直播間賀審到底做了什麼才把左翰和餘洐都折進去,明明他隻是給賀審上了個【混淆符咒】。
賀審在問詢室裡,因為左翰說他和餘洐之所以出來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去廁所久去不歸,而且發生了這件事之後,送餐給105包間的服務員指認在過道裡摔跤倒黴的人就是賀審,還有前台說,死者是專門來108包間找餘先生的。
根據現場證據,加上凶器道具上沒有左翰的指紋,以及左翰和餘洐的供詞排除掉左翰的嫌疑,他也得以加入這個案子,據他的描述當時過道的燈泡全部炸開,他看到的最後一幕是死者準備將刀朝餘洐的背部紮去,之後一片漆黑的情況下,沒有聽到過多的打鬥聲,隻是聽到一聲悶哼,以及刀落地的聲音。
“就是說,沒有人能證明他是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咯?”
“疑罪從無,而且死者當時正在行凶。”
“左哥,你一開始沒辦法困住死者嗎?”副隊劉宏有些好奇,因為左翰的格鬥技巧是他們一眾同僚裡最厲害的。
左翰回想起來,“死者的力氣特彆大,大到可以扭開我的手。”說著他伸出自己的雙臂,他製止死者行凶時,被反手掰開,留下青紫色的痕跡。
“我的天,師傅,你這個傷要處理一下。”胡岩這才注意到他的傷口,連忙出去找藥箱,準備給他上藥。
“你等會,先把監控看完,還有那個叫賀審的,去洗手間之後做了什麼。”左翰在背後催著,他得把這案子處理一下。
胡岩屁顛屁顛地把藥箱往他懷裡一塞,接著就跑去和顧寧一起看監控,直到他們發現服務員說的賀審摔倒那一段,過道裡一個人都沒有……
“你說那個服務員不會見鬼了吧?”顧寧看完這段聯係口供後背有些發涼,用手肘碰了一下旁邊的胡岩。
胡岩一臉嚴肅,讓顧寧把這一段八倍速,直到服務員又一次出現在畫麵裡,“你看這一長段賀審都沒出現。”
接著又繼續快進,一直到餘洐和左翰出現在畫麵裡,賀審還是沒有出現,他們遇到死者,接著畫麵裡就是死者主動拿凶器要殺餘洐,這一部分和左翰還有餘洐的口供一致。
本來這段監控可以作為物證提交,但前麵這一段,一直到後麵賀審突然出現在手電筒和其他包間照著的畫麵裡,左翰讓人把監控拿去技術科看是不是被動過手腳,
“不過,不管是不是被動過手腳,物證加上口供,死者對餘洐行凶過程是明顯的,在糾纏的時候,死者在監控裡最後那一下也明顯是占上風,這一段非要說也隻能說他正在進行正當防衛。”
“也不能這樣說,我隻聽到兩聲,凶刀上的指紋呢?餘洐的力氣總沒我大吧?對了死者的身份呢?還沒查出嗎?”
劉宏聽到左翰的問題,搖搖頭,“沒有,很奇怪,他身上沒有身份證、駕照、還有戶籍那邊指紋對比庫,都沒有這麼個人,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沒有吊牌的那種。”
胡岩聽到這些,訥訥自語著,“這個人難道是野人嗎?現在移動支付那麼發達,他不會也沒有手機吧?”
劉宏聳聳肩,“他身上是真沒有手機……”又拉著左翰討論這個人的身份也有問題,有可能是偷渡過來的,身上的衣物雖然簡單,但是也沒有破爛,證明應該是有收入來源的。
而且用人臉識彆,對比整個區的監控,沒有看到他是從哪裡出現的,直到今晚第一次出現在飯店裡。
左翰直覺死者的出現就是衝著餘洐來的,連帶著左翰讓人查餘洐回本市之前的研究項目,以及他為什麼會回到老家,而且差不多半個月了,現在研究人員這麼不忙的嗎?
“餘洐的口供呢?”
“我問他的時候,他好像冷靜下來了,不過他說,當時他隻是抱住死者往前推,後來燈泡不是炸了嗎?餘洐說,當時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上方有濕熱的液體往下滴,他才鬆手往後退,接著周遭就有人開包間門看,就連起來了。”
左翰皺著眉頭,帶入餘洐的畫麵後,得出一個結論。
“死者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