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兄弟 “徐硯舟,你今天非要害我是……(1 / 2)

荊棘國王 洇夢 5435 字 9個月前

半小時前,裡斯五星級酒店車庫。

剛參加完黃宇生日宴的徐硯舟正靠在牆壁上打電話,電話對麵不知在說什麼,他眸光忽然投向不遠處的賓利。

主駕駛的車窗半開著,露出司機和助理生無可戀的臉,車窗鍍著反光膜,看不清後座的人,隻看見一隻嫩白纖細的手從後麵伸到前座,然後被助理惶恐地推了回去。

“對,她沒事。”

看了全程的徐硯舟冷著臉回電話裡的人,聽到回答劍眉微微攏起,不太耐煩地扯了扯領帶,繼續說道:“行,我會把她送回來。”

“不必多謝,都是應該做的。”

沒有再多講,他徑直掛斷電話,隨即抬眼去看靠在旁邊車上的男人。

男人戴著金絲眼鏡,模樣雖清秀卻擋不住骨子裡的陰狠,以至於雙眼狹長上吊,看起來精明市儈,他西裝淩亂,襯衫領口紅痕滿布,看上去就知道方才才從溫柔鄉裡出來。

接收到徐硯舟審視的目光,男人故意拂了拂領口,耐人尋味地說:“二哥,看著我做什麼?”

他的挑釁讓徐硯舟眉頭狠狠皺起來:“丁誌森,你沒資格叫我二哥。”

南安城是z國首都,這裡集結古往今來的權貴,他們是權利與金錢交織的中心,可以籠統成為——豪門。

人分三六九等,豪門自然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南安以徐家為首,從上到下分出老派與新式的家族,階級存在必會無形劃出一個個圈,每個圈都有著特定的人群。

徐硯舟所在圈中的人無一不是有著頂級優越的背景,這一輩的年輕人敬稱徐硯舟一聲二哥,隻因徐家在無可撼動的龍首位置。

至於為什麼不是大哥,那是因為徐硯舟上頭還有個打遍同輩無敵手的親姐徐水思,這位出了名的凶悍,旁人見了她高低得喊上一句姐。

徐硯舟一直不大喜歡圈裡人搞這套虛頭巴腦的形式,但這聲二哥要喊也是同等身份的人喊。

丁誌森也配?一個開了間做灰色生意會所的暴發戶而已。

他眼神冷寒如雨,剜著麵前正調笑的丁誌森,警告道:“今天江渝人沒出事算你命大,江伯父要我轉告你一句話,這件事沒完,你好自為之。”

“行唄,我等著。”丁誌森滿不在意地笑,還想說什麼時,他手機收到自家會所發來的信息,拿起一看,臉色瞬間大變,眼底陰鷙突生。

片刻,丁誌森整理好情緒,收好手機複而抬頭,回味道:“能親上江大編劇的嘴我就滿足了,那二哥我先走嘍。”

說完他走得很急,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徐硯舟定定看著車子消失在轉角處,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真是倒胃口。

他沒急著回到自己車裡,去吸煙處點燃了一根煙,不抽,就那麼靜靜夾在指尖任由它自己燃燒殆儘。

煩躁與不滿與煙霧一同竄上心頭,他整個人隱在灰暗的角落,神色晦暗不明。

原本就不想來參加黃宇的生日宴,奈何黃家和老爺子有點私交,幾番邀請一定要他到場,結果老爺子自己不想來,硬是要他來走個過場。

江家也在邀請名單之內,恰巧江渝人和他都在錄製節目,錄完就順便一起來了。

這種宴會說白了就是名利場的交鋒與拉攏,主要目的不是吃飯而是搞關係,他厭煩這種場合,好不容易撐到結束,江渝人卻莫名消失。

江徐兩家利益相連甚廣,兩家長輩關係不錯,怎麼說也得把人完好無損送回去,這就攤上了爛攤子,在酒店折騰一個多小時,才查到是丁誌森帶走的她,好在發現及時,把人救了下來,不然後果可想而知。

他吹散彌漫在眼前的嗆人煙霧,眼底不耐愈加明顯。

徐家到這份上基本不插手小輩婚姻,但江家有意聯姻,成日想把兩人湊一對,剛才打電話給江伯父來領人,他二話不說就讓他幫忙送回去。

將被下了藥的女兒拱手推向成年男人,打什麼主意未免不要太明顯。

煙已燃儘至尾部,燙手的焦灼感升騰,徐硯舟掐滅煙,心裡打定某個主意。

時間不早,他快步麵無表情走到車旁,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你坐後麵去,我坐前麵。”

副駕駛的助理有些尷尬:“不好吧。”他知道自家老板不近女色的德行,所以坐後麵去可以,可是….後座難耐呻/吟的女人他也很害怕啊!

“彆讓我說第二遍。”徐硯舟直接拉開車門。

“好嘞馬上。”助理委屈巴巴坐後麵去,可憐兮兮縮在角落屏住呼吸,生怕藥性上頭的江渝人把他給辦了。

徐硯舟坐上去,想到江渝人這會的情況,不耐煩道:“先送去醫院吧。”

司機接收到命令,油門踩緊,車子迅速竄入黑夜。

一路上江渝人並不安分,她急需冰冷的氣息來緩解燥熱,朝助理撲上去幾次被推回,最後竟然膽大包□□徐硯舟伸出手。

女人身上濃鬱香氣撲麵,他狠狠皺眉,怎麼可能讓她碰著自己,於是下意識側身躲過,眸光不期然瞥到雙頰通紅的江渝人。

這瞬間不知道為什麼,他詭異聯想到了那日在會所見到的沈昭玟。

江渝人向來知書達理,靜婉端莊,嫌少有這麼“放浪形骸”的一麵,藥性使她失去理智,舉手投足都在散發獨屬於女人撩人那刻的風情。

這模樣和那日的沈昭玟如出一轍。

所以,沈昭玟也被下藥了?徐硯舟忽然意識到有這個可能。

沒等他思考明白,暈了頭的江渝人忽然死死抱住司機的脖子,胡亂貼著椅背摸索過去,“幫幫我!”她小聲啜泣著。

“啊啊,我還在開車!”司機脖子被卡頓時慌起來,手忙腳亂騰出手去拉開她。

車燈映亮前方的路,視線範圍內突然出現一道修長人影正跨腿上機車,他們的車速飛快無比,眼看就要撞上去,徐硯舟暗罵一句眼疾手快往旁邊猛打方向盤。

這一打,就是直接撞上了樹乾。

巨大的衝擊讓車子猛地震了下,好在四人都係著安全帶,隻受了點輕微傷。

暈眩感過去,徐硯舟捂著額頭喘了幾口氣,餘光掃到司機額頭正滲出鮮血,再轉頭一看,江渝人已經被撞得歪歪扭扭倒在助理身上暈了過去。

助理也沒能幸免,驚恐扯下拉的肩膀生疼的安全帶,手足無措看著自己腿上的女人,“哥,咋辦啊?”

“報警,叫人過來拖車!”徐硯舟幾乎無法遏製憤怒,推開車門下車。

他冷冷盯著凹陷的車頭,情緒低到穀底,就不該管什麼江家不江家,這爛攤子他一點都不想再收拾。

他直接給司機轉賬:“把人送醫院去,我自己回去。”

司機心裡還有點忐忑:“徐先生,剛才我們是不是撞到了人?”

“應該沒撞到。”他及時打了方向盤的。

他轉身朝後麵看去:“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