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額赫的性格就跟菟絲花一模一樣,沒有依靠大樹她就好像無根的浮萍似的。
所以寶華從來沒有期盼過她額赫願意跟著她去沈陽過日子,曾經她提到過一次,她額赫想都沒想就否決了。
“咦~,怎麼感覺有點冷?”寶華身後的築雅感覺一股冷風從她身後吹來,回頭一看隻看到被風吹出一條縫的門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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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一過就是天聰元年,新年新氣象,為了讓治下的漢人更有歸屬感,大年初一皇太極就頒布了《離主條例》。
其中規定貴族的奴婢可以通過告發主人的罪行獲得自由,今後隻將在逃而被捕獲的人處死,未采取行動的也不論罪,獲得漢人的極大擁護。
整個正月沈陽每天都紅紅火火的,正月十五元宵節皇太極還帶著後院的女眷一起去城裡與民同慶。
距離大汗府最近的就是福生酒樓,也是城中最大的酒樓。
皇太極宴請各府貝勒的地方就定在了這裡。
皇太極在宴會開始的時候出麵說了一些場麵話,宴會就開始了。
宴席上唇槍舌劍照樣是下酒菜,不過因為代善和莽古爾泰不在沈陽,沒有人會直麵對上皇太極。
為了臣下們能夠放開,沒多久皇太極就帶著寶華退席了。
寶華想著馬喀塔也快到睡覺的時間了,就把她帶出來了。
至於哈梵泰,他和常舒兩個小豆丁跟在葉布舒他們身後已經玩嗨了,也就隨他了。
反正他身邊跟著築雪,而且以皇太極對沈陽的掌控來看,既然敢把他們這些小阿哥都帶出來,都不會讓他們有危險。
寶華抱著馬喀塔跟在皇太極身後,想往他們的儀仗的位置走。
走了沒幾步路,皇太極回頭想要牽寶華的手僵在了原地,幾個呼吸間又若無其事收了回來,“你怎麼把她抱了出來?”
“怎麼了?不是要回府嗎?馬喀塔困了,我就把她也抱出來了。”寶華用包被把馬喀塔包起來,她已經昏昏欲睡了。
“……”皇太極把馬喀塔接過去,又去牽寶華的手,“先不回府,這樣的大好日子,咱們也湊湊熱鬨。”
被牽住手的寶華身體頓了下,但她很快放鬆下來。
馬喀塔本來是很想睡覺了,可是換了手,人又精神了。
之後皇太極抱著又恢複清醒的馬喀塔,牽著寶華走在熱鬨的元宵燈會上,就像是一對平凡的夫妻。
福生酒樓二樓,在皇太極離開以後到廂房裡休息的大玉兒幾人看著底下的皇太極和寶華牽著的手神色不一。
葉赫那拉氏對著他們兩人的方向哼了一下,張了張嘴。
雅利奇輕輕叫了一聲額娘,她的話就憋在了肚子裡。
輝發那拉氏和李佳氏本來就對皇太極沒有什麼感情,有了小阿哥以後,心思都放在小阿哥身上,皇太極喜歡誰不喜歡誰都和她們無關。
不過隨著小阿哥長大開始搬到前院去住以後,她們倆沒什麼事,就聚在一起嘮嘮嗑。
後來新人進門,她們喜歡和小鈕祜祿氏聚在一起看熱鬨。
新進門的四位還是屬大妃的侄女最鬨騰,可她那鬨騰又不是明麵上的鬨騰,而是喜歡說話打機鋒挖坑。
還好她們兩個無寵愛又無家世,她看不上她們,兩方相處得還行。
不過自從三側妃和大妃從科爾沁回來,她就開始變得安靜了。
就像現在瓜爾佳氏在一旁奉承著大玉兒,她卻不接她的話,隻是安靜的聽著。
佟佳氏隻是羨慕的看著寶華,特彆是當她看到大汗從路邊攤子上挑選了一個簪子親手簪在了寶華的耳際,那羨慕都快滿出來了,什麼時候她才能站在大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