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在包廂裡,三公主明明說過以後再不見您的話。”
小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邢沅揪著領口到了她眼前,和她麵對麵,眼對眼,小蘭打了一個寒噤,剛才的感覺又回來了,“夫,夫人。”
“你要是想要過好日子,就管好你的嘴巴,剛才包廂裡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你敢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話。”邢沅摸摸小蘭的臉,雖然力道很輕,但是威脅之意很濃。
“是,是是。”小蘭牙齒打結的應是。
邢沅這才鬆手放開小蘭,讓她做回原來的位置,自己閉目養神,她還得好好想個好說法,把吳三桂糊弄過去。
但剛才她在馬喀塔的包廂裡待了兩柱香左右的時間,加上她出包廂時刻意揚起的笑臉,想必酒樓裡的人都知道她和三公主交情匪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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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額哲給馬喀塔夾了她喜歡的菜到她碗裡,“怎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她了,回京前你不是還要她好看的嗎?”
馬喀塔咬牙切齒的啃著大骨頭,“怎麼要她好看,直接賜死還是大庭廣眾之下給她沒臉?死了不是白白便宜她嘛,還臟了我的手。”
“那當眾給她沒臉?”
馬喀塔扔下被她啃光肉的大骨頭,“當眾給她沒臉?哼,你彆忘了邢沅是什麼人,這師善齋第一才女可不是虛的,就連莫愁姑姑都說過,邢沅是除了楊愛姐姐以外,她見過的最聰慧的女人,你覺得她會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沒臉嗎?”
這一點也是寶華都不得不承認,人重來一次智商也不會變多,例如她,例如福臨。
光比智商,他們比不過大玉兒,也比不過像邢沅,應莫愁這樣天賦異稟的人。
要不是受限於男權社會的民情限製,她們都會創造出不輸男性名人的成就。
而寶華能被應莫愁,楊愛所推崇,靠得無非是先知和兼聽。
額哲也清楚這一點,“不會,邢沅隻怕早就想了無數應付的辦法,不會讓她和你不和的消息有暴露的可能。”
“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做白費工呢,而且。”馬喀塔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端起一杯茶慢慢品了起來,“我又何必為了邢沅這樣忘恩負義的女人多費心思,就算她再多抱負,再有才華,在她嫁給吳三桂以後就注定再也沒有施展的機會。”
額哲也聽懂了馬喀塔的話意,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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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克(嬸母)安好。”哈宜呼今日好不容易買通儲秀宮的嬤嬤,讓她給坤寧宮傳話說她要給皇後娘娘請安。
哈宜呼是作為秀女進宮的,能去的地方也就儲秀宮和禦花園,禦花園還得避開其她後妃去的時候。
這在哈宜呼看來就是宮規嚴苛,可她卻不知道這是寶華對她們的保護。
秀女沒有品級,宮裡就算是品級最低的選侍也比她們身份高。
要是有一個後妃故意難為她們,不用做彆的,隻是行禮就夠她們受的。
哈宜呼進宮以後記得她額娘所說的話,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儲秀宮裡,直到前幾日和孔貞娘說了話以後,被她話趕話的想要來打聽陛下的事。
寶華想起前幾日禮郡王妃請求的賜婚,“哈宜呼可是有事要找本宮?”
哈宜呼滿臉關心的說道:“窩克,我在儲秀宮裡聽說額其克(叔叔)出了事,心裡一直掛念著。”
哈宜呼雖然在代善的教導下也覺得這皇位應該是他這個‘長子’的,但是明麵上還是恭恭敬敬的,甚至為了顯示她親近皇太極夫妻倆,都是稱呼他們額其克和窩克的。
寶華還以為哈宜呼是因為她的婚事來找她的,沒想到還是皇太極的事。
正好她還缺少一個更適合傳播流言的人,這不,自己送上門來了。
“陛下沒事,隻是這戰場上刀劍無眼,陛下又是親力親為的人,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事,不過太醫已經給陛下看過了,傷口不嚴重,養養就行。”
說到這裡,寶華還跟哈宜呼說道:“今日給陛下侍疾的人裡就有瑾親王妃,你和她關係很不錯,待會兒可以見見她。”
洛格雖然和多鐸關係很好,可他的王妃卻更親近禮郡王妃。
“多謝窩克。”一無所覺的哈宜呼開心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