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鬆田陣平在床上躺了一會……(1 / 2)

鬆田陣平在床上躺了一會,即使是抱著熱水袋也無法驅散縈繞周身的絕望與寒意。死亡的冰冷如有實質,像踩在腳下的影子一樣跟隨著他,而粉身碎骨的痛楚也抵不過那雙紫眸中閃爍的淚光。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平常這個時候他早就吃完飯了。胃部開始因為饑餓而隱隱作痛,他再次翻了個身,疼痛卻不曾因為姿勢的變化而舒緩,反而逐漸變得強烈。

“鬆田。”他聽見伊達航在敲門,“你怎麼樣了?我們有事想找你談談,方便開一下門嗎?”

鬆田陣平強撐著爬下了床,緊緊捂住胃部,彎著腰往前走去。他打開了臥室的門,發現四位同期都站在外麵,儼然一副要與他長談的架勢。

“我……”

他剛說出一個字,就忍不住嘔了一聲。胃裡抽搐的痛感令他呼吸急促,雙眉緊鎖,完全直不起身體。

“小陣平?”萩原研二擔憂地扶住了他,“疼得很厲害嗎?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

鬆田陣平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捂著嘴跑進了不遠處的衛生間,趴在盥洗池邊嘔吐起來。因為沒吃晚飯的緣故,他倒空了胃也吐不出什麼東西,隻嘔出了一點清稀的酸水。

萩原研二快步跟了上去,見鬆田陣平嘔吐不止,頓時一陣心慌。他一手扶著戀人,一手輕輕拍撫著對方顫抖的脊背,心裡一陣陣擰著發疼。

按照過往的經驗,今年入冬之前,小陣平可能又要感冒了。要是這次支氣管炎連同胃病一起發作,肯定會更難受吧。

“鬆田!喂,你真的不要緊嗎?”

降穀零皺著眉看他吐得近乎虛脫,一時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站在旁邊乾著急。

伊達航在客廳倒了杯水,也沒進去衛生間,隻是靜靜守在外麵等候。

過了片刻,鬆田陣平才勉強緩過來些。他被萩原研二扶著回到客廳,接過伊達航遞來的水喝了兩口,擦了擦額角滲出的冷汗。

諸伏景光關切地望著他,勸道:“你這樣不行的,就算不去醫院,至少也要吃點藥吧。”

鬆田陣平沒再拒絕。他見萩原研二從藥箱裡翻出了自己常吃的那種胃藥,就接過來兌水吃下了,半闔著眼倚坐在沙發上休息。

他歇了一陣,突然想起先前幾位同期敲門的事,睜眼問道:“你們剛才……是想和我談什麼?好像挺嚴肅的樣子。”

幾人麵麵相覷,都不太忍心開口,最後還是伊達航主動問他:“鬆田,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看你一直悶悶不樂的,我們都很擔心你。”

“對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彆再瞞著我們了。”降穀零接話道。

鬆田陣平早就猜到他們會問這個,搬出了剛才臨時想好的說辭:“我沒有遇到什麼事,隻是最近經常不舒服,所以有點影響心情……你們應該能理解的吧?在非常難受的情況下,哪裡還能笑得出來?”

大家都對這個解釋不太滿意,原本打算再問幾句,可是眼看鬆田陣平一副病懨懨的模樣,他們也沒法再狠下心逼問他了。

“算了,時候也不早了。這個點還沒吃飯,大家也都餓了吧?”

萩原研二首先放棄了逼問的念頭,決定先給幼馴染做點吃的,他現在的胃可經不起餓。“我們還是先去準備晚餐吧。”

“也隻能這樣了。”諸伏景光無奈地跟著萩原研二去了廚房,“過段時間再找個機會試探他吧。”

次日上午,萩原研二帶著鬆田陣平去醫院做了個詳細的檢查,除了胃潰瘍和支氣管炎的老毛病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距離死神宣判的死亡日期越來越近了。

鬆田陣平看著台曆上的數字,心中已經沒有起初的那種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