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歸 清晨被熟悉的手機鬨鈴吵醒,……(2 / 2)

鬆田陣平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經曆,低垂著眼,不敢答話。

萩原研二見狀,幫他解釋:“陣平工作太辛苦,得了胃潰瘍,所以暫時不能喝酒。這樣吧,我陪您喝兩杯?”

“嘖,我都叫你彆當警察了,你就是不聽。”

鬆田丈太郎打了個酒嗝,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不能喝就算了,你喝茶吧,我們兩個喝酒。”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幫他們倒了兩杯酒,隨後開始煮水泡茶。

鬆田丈太郎支著下巴,問萩原研二:“你會下將棋嗎,來一局?”

“老爸棋藝很差的,你肯定能贏。”鬆田陣平低聲與他耳語,在一旁偷笑。

萩原研二和鬆田丈太郎下了一局棋,震驚於對方疾如風雷的攻勢——他幾乎是完全被人按著打,簡直潰不成軍,輸得冷汗都出來了。

“萩,你是在放水嗎?輸得也太慘了吧?”鬆田陣平不解,“雖然他是我爸,你也不用這麼顧忌的……”

“不,爸的棋藝是真的厲害。”萩原研二感歎道,“甘拜下風。”

“怎麼可能,我小時候跟他下棋,都是我贏的!”鬆田陣平不信,“你有時不是也能贏我嗎,怎麼連我爸都贏不了?”

鬆田丈太郎嗤笑一聲,拿起酒瓶往自己的杯子裡倒酒。“那是我以前讓著你,臭小子。”

鬆田陣平聞言一怔,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了解父親——在他的印象中,看到的總是父親沉默的背影,以及散落一地的酒瓶。

鬆田陣平無言地喝著茶,看見鬆田丈太郎拿出了一個信封,遞到他麵前。

“之前你們的婚禮我沒參加,禮金也沒來得及給……現在補上。”

“謝謝爸。”

鬆田陣平接過信封,想起之前打電話沒能說出口的那句話,還是覺得應該解釋清楚:“爸,上次邀請你參加婚禮的時候,其實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

鬆田陣平再次愣住。

“你是我兒子,我怎麼會不了解你?”

鬆田丈太郎埋頭喝著酒,故意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你就當是我自慚形穢,不想讓彆人知道你有一個酒鬼父親吧。”

鬆田陣平抿緊了唇。

他倔強地不願在父親麵前落淚,眨了眨眼,使勁把眼眶裡翻湧的熱意憋了回去。

萩原研二見狀,善解人意地上前幫伴侶解圍,向鬆田丈太郎敬酒:“爸,我敬你一杯!”

鬆田丈太郎欣然飲下那杯酒,開始與萩原研二對酌,眼角的笑紋愈發明顯。

當晚,萩原研二被灌得酩酊大醉,甚至連直線都走不了,整個人迷迷糊糊地掛在鬆田陣平身上。

“萩,下次彆喝這麼多了……”鬆田陣平無奈地架著身形比自己高大的伴侶,慢慢往前走去。

萩原研二醺醺然抬眸,看著幼馴染俊朗的側臉,發出一聲由衷的感歎:“小陣平,你怎麼這麼好看啊,怎麼看都看不夠。”

“……說什麼呢,莫名其妙的。”鬆田陣平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感覺自己的臉頰微微發熱。

“我最喜歡小陣平了!”

萩原研二摟緊了身旁的人,滿臉笑容地向著空無一人的街道示愛,用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鬆田陣平看得忍俊不禁,伸手攬住了伴侶的後頸,闔目吻上他的雙唇——甜甜的,帶著一點清酒的甘冽。

兩人在月色下接吻,絢爛的夜櫻繽紛飄落,皎潔清輝在地上映出兩道纏綿的身影。

萩,我也……最喜歡你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