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電影可以再看,你姐求婚能看第二次嗎?你到底懂不懂啊榆木腦袋!”那女生後槽牙都要咬碎,踮起腳就擰起於牧的右耳。
“啊!我去,我這就去,你快點放手口阿!”耳朵被擰了兩圈,於牧在原地叫喊起來,引起周圍人側目。
從長達五個小時的睡夢中醒來,她此時無比的清醒。
遊戲很久沒有登陸,想要玩一會時,發現遊戲機已經沒電了。貓倒是活力無限,隻是它想要的更多是自己被撓癢時獲得的快感。
打開手機,各種軟件的谘詢就像雪崩一般將她蓋住,於是她將手機的網絡斷開了。
總算能靜下心來想一些事情,首先蹦進腦子的是於柿上午打電話時說的那番奇怪的話。
她怎麼會突然問起來出櫃的?為什麼之前沒有任何預兆?現在回想起來她們之間好像就是水到渠成,一切的事雖然令人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發生了。幾乎沒吵過架,也沒有大的分歧,兩人都有相應的經濟來源,她的那張卡裡甚至存著能買下這座房子的錢。
印象裡好像做情侶就是要吵架,然後和好,然後轉頭又吵架。就像車輪的兩端在一直輪換。但是好像這樣做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就會像車輪帶動的車子一樣越走越遠。
想到這裡她突然一拍腦袋,有效地打消了自己所有的念頭。
就到這裡吧,再想下去就不是自己了。怎樣也無所謂,以前她們不會吵架,之後也不會,就這樣平淡地走下去,這就是她想要的。
不過。。。偶爾也得有點驚喜才對。
電話響了,是於柿,她這才想起來她到現在還沒有回家。
“喂?你在哪?”
“老師!我在XX公園發現了,呃。。。一個好玩的地方!你快點過來!”
井聽到背景有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是一男一女。
“什麼好玩的地方?總不能是露天演唱會吧。”井猜測到,那個公園她聽說過,好像是經常外包出去做各種大型活動的。
“呃。。。對!就是露天演唱會!總之你快點過來啦。”
“哈?這麼巧的?那我現在過去咯。”井笑了
“好,你快點來。”
掛掉電話,於柿滿意地看向周圍,蠟燭已經擺成愛心的樣子,即使於牧覺得現在點火有點過於早了,她還是和小白一起將蠟燭點上了。
至於小白,她自稱是於牧的女友。
掛掉井的電話後,她又給陸琥打了個電話。
“喂?誰啊!”陸琥的聲音一聽就沒有睡醒,語氣裡帶著三分埋怨
“我要在XX公園和老師求婚,你來不來幫忙?”
“。。。。。。”
“你等會我,我馬上去啊!”
即使陸琥已經將手機放下了,她還是聽到了陸琥在大喊大叫,聽到了李真儀的聲音,然後聽到李真儀在大喊大叫。於是她滿意的掛掉了電話。
“我要去門口接她,你們現在這裡等著吧。”
“你要是求婚的話。。。穿的衣服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式啊?”
話沒說完於牧就被身旁的小白錘了一拳
“姐,你放心去,你今天老好看了。”小白說著豎起了拇指
“是嗎?哈哈,謝謝,我也覺得。”於柿笑了笑,朝公園門口走去
她早早就看見了在公園門口左顧右盼的於柿。但直到走近她背後才碰了一下她的肩膀,隨後欣賞她嚇了一跳的反應。
“你之前說的露天演唱會呢?我怎麼沒聽見唱歌聲啊。”
“它在裡麵,在外麵肯定聽不到。”
“那我們進去?”
“好啊。”
看著在旁邊有點局促的於柿,她莫名有點想笑。她身上穿的大衣,看起來就像是於牧穿的,下擺很長。
自己身上的襯衣也比較長,隻不過沒她那麼誇張。
“對了,阿井,你以前被人求婚過嗎?”
“沒有啊,從來沒有過,怎麼有這種問題?”
“沒事,那就意味著我會是第一個了,對吧?”於柿笑了
“哈哈,對啊。”
“那麼我要開始咯!”
“什麼?”
不知何時,她發現自己腳邊已經有星星點點在閃爍的蠟燭。
手被牽了起來,隨後她看見於柿拉著自己跑了起來,她從來沒有跑過這麼快。蠟燭越來越多,光亮彙聚成線,再彙聚成麵,在前方閃爍。
不知何時兩人停了下來,扶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
“你這是。。。”
“這段路。。哈。。。好長啊,我以前還沒想到。”於柿扶著膝蓋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小盒子。隨後在她驚訝的目光裡單膝下跪。
“老師,這句話我憋在心裡好長時間了。”
“。。。。。。”
“我之前說要你等我一段時間,其實是覺得當時我隻不過是一個需要你照顧的殘疾人,無法配得上你的愛。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什麼?”大腦裡空空的,她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殘疾也好,死掉也好。關於和你的一切,我隻想在現在和你說出來。”
於柿打開那隻盒子,裡麵是幾根草結成的圓環。
“怎樣?這是我自己做的。”
“很。。好看!”井這才明白現狀。
“哈哈,你喜歡就好,那麼,你可以做為新娘在我的婚禮上出席嗎?老師?”
井看向於柿的眼睛,透過眼鏡,她看到她眼中的星火,突然笑了,眼眶不知什麼時候沾上了水。
“你好笨啊。”
“什麼?”於柿有點驚訝
“你明明知道關於你的要求,我從來不會拒絕的。”她笑著說出這句話。
從那小盒中拿出那枚草環戴在左手的中指,很合適。她做完這一切後,於柿站了起來,周圍也響起了鼓掌聲。
“我可以抱你嗎?我可愛的未婚妻?”於柿裝做紳士伸出手
“當然可以啊。”井將那人拉到懷裡
“這麼主動?沒有你的風格啊。”於柿笑著說到
“偶爾換換風格才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不是你告訴我的?”
“你說的對。”
北邊出現了今晚第一顆星,它顯然是見證人之一。
現在她想通了,就算沒有波折也無所謂,她們自己的事從來不需要靠世俗的定義。
隻能說這頓悟來得太晚了。
“你剛騙我說這有演唱會來著。”
“這難道不比演唱會和漫展好嗎?”
“好是好,可是你騙我了。”
“那以後補回來?”
“。。。。。。”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