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 自那天以後又過了一周,這期間萬……(2 / 2)

就算拚了命的奔跑,可當她穿過密集的人群看到決鬥場時,見到的卻是昔日友人胸口穿過的箭矢,如果不是突然出現的托馬扯過了她,她一定會和萬葉一樣,不顧一切的奔向那裡。

若晴低下頭靠近萬葉的胸口,聽著他還在跳動的心臟才能感受到他還活著,一遍遍的哭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直到現在,若晴才真正明白了那天萬葉所問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浪船很快到了離島,在船夫的幫助下,若晴將萬葉藏在了帶有標記的貨箱裡,可空間太過狹小,已經塞不下第二個人,她隻能退而求次躲進了邊上的箱子,同樣也畫了神裡家的家紋。

木板的中間雖然有縫隙可以呼吸,可卻根本看不到外麵的樣子,隻能憑借搖晃的感覺猜到船已經出海。

終於離開了。

在黑暗中若晴放下心,可等待了許久也不見他們將她放出來,擔心萬葉的傷口,她終於忍不住輕輕敲打箱子,她不敢呼喊,怕船還沒離開離島。

“老板,這裡好像有聲音?”

“趕緊看看,彆是老鼠混進來了,我的貨物可是非常貴重的!”

“老板這裡有個人?!”

若晴虛弱的抬起手擋住陽光,終於在長時間的饑渴勞累下昏了過去。

等她再清醒時,已經是到了一個像是臨時病房的地方。

正要推門而進的醫生,看了眼她已經醒來又急匆匆轉頭出去了。等他再進來時,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男人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進來了。

他皺著眉看著躺在床上的若晴,“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混進我的貨物裡?”

若晴怔愣道,“我們不是約好的嗎,你們不是南十字船隊嗎?”

聞言,男子想是想到了什麼,麵露不虞。

“這裡是須彌教令院的船,你如果是和南十字那些野蠻人約好的,恐怕你上錯船了,等到了須彌,我會把你交給風紀官,我可不想和你們這些偷渡客扯上關係。”

說罷,中年男人轉身走了,隨著房門外落鎖的聲音,若晴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居然是被當做偷渡客關押起來了,雖然某種意義上並沒有錯。

所幸那個男人雖然傲慢又不好相與,可還是讓人每天給她送點吃的,雖然他可能隻是怕她死在他的船上晦氣。

……

“你們說的人就是她?”

頭戴著胡狼帽的青年冷著臉看著若晴,剛剛還在船上頤指氣使的男人點頭哈腰的跟在青年的身邊,諂媚的樣子讓若晴都快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果然不管在哪個世界有錢還是更怕有權,儘管心裡腹誹個不停,麵上。

“對對,就是這個人。沒想到這次是大風紀官大人親自來檢查貨物,不然我一定好好準備一下。”

賽諾斜覷了男人一眼,冰冷的眸子凍的男人心下一顫,“斯拉夫,奉承的話就少說了,風紀官一切都以事實來說話。”

隻一句話,斯拉夫訕訕的閉上了嘴。

“賽諾大人,貨物已經檢查完畢,並無異常。”

一個女性風紀官拿著審批好的單子遞給賽諾,看了眼低著頭坐在邊上的少女,語氣猶疑道,“不過這個女孩我們要怎麼處理?”

七國之中唯有稻妻閉關鎖國,其餘六國的子民都在相互來往,嚴格意義上來說,須彌並不禁止外國人進入,所以女孩的在須彌也算不上偷渡,隻是她偏偏躲在了教令院的船隻上,他們擔心她有其他的目的。

賽諾轉過頭跟著她的視線看了眼若晴,略一沉思才回道,“先帶回去看著吧,如果她真的沒有什麼惡意的話就再釋放。”

……

看著自己被那個叫做斯拉夫的商人轉交給幾個穿著製服的人時,若晴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沉默,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和他們套近乎的意思,乖巧的過分,反倒是引來了芭莎幾人的側目。

被風紀官看管的日子比若晴想象中的牢獄生活要好得多。

至少她沒有真的鋃鐺入獄,而是被名叫芭莎的女風紀官就近看管著,包吃包住,還不用工作,反而更像是提前養老退休的生活,除了一開始連番的審訊有些折磨人。

芭莎雖然看著高冷又不好接近,其實內心十分溫柔,總是會在生活上不自覺的照顧年紀偏小,來自異國他鄉的若晴。

自覺受到照顧的若晴,便會準備好茶點給經常要加班的芭莎。兩人在相處中感情日益親厚,比起看管者和被看管者倒更像是姐妹。

這天若晴泡好了咖啡端給芭莎,可敲門後,開門的卻是在奧摩斯港有過一麵之緣的賽諾。

經過這些天的耳濡目染,若晴也知道此人雖然看著年輕卻已經身居高位,是芭莎的頂頭上司,在須彌學者中還流傳著寧願和教令院作對,也不要惹怒大風紀官的傳言。

賽諾看著若晴像見了鬼一樣的表情,挑眉道,“如果你是來找芭莎的話,她被我委派了特殊任務,已經出發了。”

聽到芭莎居然連告彆都沒有跟自己說,就離開了,若晴心裡有些委屈,卻不敢在賽諾麵前表現出來,低落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

賽諾叫住轉身就要離開的若晴,開口道,“我是來找你的,聽說你的手藝不錯,我希望你能做為我們的內應進入咖啡館打工,為我們最近的一次抓捕行動傳遞情報。”

“我可以拒絕嗎?”若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賽諾的眼神,還沒等對方回答便認慫道,“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