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 蒙德女性的公敵(1 / 2)

或許誰都有在孩童時幻想過自己是童話裡的公主,有一天能在宮殿裡,在眾人欣羨的目光下,和王子一起翩翩起舞。

但那絕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若晴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真人等比的洋娃娃,被迪盧克提在半空中完成了這曲舞蹈。

迪盧克的手臂牢牢圈在若晴的腰肢上,可時間一久,全身的重力都隻靠著腰間的力量支撐著,疼痛感漸漸襲上心頭。

這還要多虧了迪盧克老爺的出手闊綽,若晴靠著對摩拉的幻想,堪堪維持住了臉上搖搖欲墜的笑容。

一曲結束,迎著周圍或羨慕或欣賞的眼光,若晴隻覺得自己的腰快斷了,心裡心心念念的就是趕緊回去,躺在自己柔軟的床上。

迪盧克看不懂若晴的神情,出於紳士風度,他還低頭詢問了一下她要不要再來一曲。

如果不是知道迪盧克的性格,若晴都要以為他是在嘲諷自己了,她僵硬的笑著回道,“不用了。”

聞言迪盧克也不勉強,紳士的伸出手,讓若晴攙著自己的手臂走向了擺放著食物的桌子。

“晚會可能到很晚才結束,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看了眼自己被層層疊疊的裙擺緊緊勒住的腰肢,若晴隻能不舍的看了眼那些看著就很貴的豪華大餐,低頭拈起了一塊小蛋糕。

晚會的蛋糕十分迷你,奶油上綴著一顆櫻桃。可愛小巧,吃起來方便還不會破壞形象,是為了那些講究禮儀的貴族小姐們特意準備的。

若晴從下午開始就沒有吃過東西,這會已經餓得饑腸轆轆。她抬起手就準備一口悶了,卻在入口的瞬間感受到了無數目光紮在自己身上,真實的如芒刺在背。

將差點一口吃掉的小蛋糕向外拿了點,若晴將一個四分之一手掌大的蛋糕,用了足足五口才吃完。

迪盧克皺著眉,欲言又止的看著若晴,注意到周圍的目光後才沒開口。

感受到身上的目光淡了些,若晴才鬆了口氣。如果不是她真的走不動路,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迪盧克身邊了。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窺探,這誰受得了啊!

好在煎熬的時光終於有驚無險的過去了,若晴坐在馬車裡,眼神迷瞪,整個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累的靠在車廂上隨時都會睡死過去。

迪盧克麵帶歉意,溫聲道,“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回去讓愛德琳給你做些吃的吧。”

若晴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說話全靠氣音,“不用了,這麼晚了還是不要麻煩愛德琳了,等下我自己做點就……”

話還沒說完,若晴終於是支撐不住睡意的侵襲,頭一歪,靠在了車廂上睡了過去。

清淺的呼吸聲在寂靜的空間裡異常清晰,車外是骨碌碌的馬車聲,伴隨著夏夜的蟲鳴。若晴的頭隨著馬車的顛簸一點一點的磕在車廂上,眉尖因為細微的疼痛不自覺的微蹙。

迪盧克看見後挑了挑眉,猶豫了一下。低頭咬住了左手的指尖,脫下了綴滿了細小寶石的黑色手套,露出了骨節分明的蒼白手腕。

在若晴又一次要磕上去時,迪盧克將手墊在了中間,然後用手指扶住了她的頭。

狹小的空間讓迪盧克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若晴的臉上,肉鼓鼓的臉頰整個貼在了他的手心,隨著車廂的抖動,帶著薄繭的手指意外劃過柔軟的肌膚,那是與常年握在手心的鐵器全然不同的觸覺。

迪盧克觸電似的想收回手,卻硬生生止住了衝動,他偏過頭目光看向了車窗外,唯有冰冷的月光輝映了他耳尖熾熱的紅色。

“老爺,到了。”

不知何時馬車已經行到了晨曦酒莊門口。車夫恭敬的聲音自車外傳來,迪盧克才如夢初醒般收回了紛雜的思緒。

車夫見車廂一直沒有動靜,正遲疑著要不要再叫一聲,就看見了迪盧克手上拎著雙高跟鞋,抱著睡得香甜的若晴下了車廂。

車夫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還想再看一眼時,卻正好對上了迪盧克帶著警告的眼神。車夫咽了口口水,默默收回了探究的視線,眼觀鼻鼻觀心的當自己是個透明人。

這是迪盧克第二次進若晴的房間,不同於上一回的匆忙,這次他打量了一番。

房間裡不知何時多了許多溫馨的裝飾,擺放在桌上毛茸茸的玩偶,陽台上的風車菊,還有帶著兔耳朵的棉絨睡衣。

床單則是愛德琳特意選擇的粉色,與晨曦酒莊的整體裝修有些格格不入,但是看著若晴躺在上麵的樣子,迪盧克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愛德琳要選這個顏色。

粉色確實更適合不諳世事,嬌嫩欲滴的小姑娘。

嘴角不知何時微微勾起,迪盧克將鞋子整齊的擺放在,走出去拉上了門。

可他的身影卻沒有朝著自己的房間去,而是轉身下了樓,進了廚房。過了一刻鐘,迪盧克端著一盤漁人吐司又進了若晴的房間,將盤子輕聲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迪盧克勾下了脖間係著紅寶石的領結,隨意扔在了茶幾上。然後半躺在沙發上闔上了眼,閉目養神。

夜梟從陽台飛了進來,停在了迪盧克的肩上,用嘴角輕輕碰了碰主人的臉。

“彆鬨。”

迪盧克拂了拂肩,夜梟從善如流的飛了起來落在了迪盧克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