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雪山,若晴的目光自下而上的掃過,山峰高處連飛鳥都已絕跡。
“你說的阿貝多哥哥真的在這?在這座雪山裡?”
若晴難以置信的看向可莉,想從她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然而事與願違。
可莉一臉開心的說,“阿貝多哥哥一直待在這裡,可莉也有好久沒見他了呢。”
感受到肌膚上的絲絲涼意,若晴為難的看著可莉,“要不我們還是等你哥哥從實驗室回來再來找他吧。”
可莉有些遲疑的望了望身後的雪山,不解的問道,“可是,若晴姐姐不是要見阿貝多哥哥嗎。”
“我想見他是因為——”
因為他居然放著這麼小的孩子撒手不管,還讓你把炸彈當玩具!
“額——因為我想讓他多陪陪可莉。”
可莉感動的抱住了若晴,“若晴姐姐,你是個好人!”
嗬嗬——
不放心的將可莉一路送回了蒙德城,若晴才踩著夕陽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晨曦酒莊。
第二天,若晴一反常態的沒有下樓用早餐,愛德琳不放心的來敲了敲房門,仍是沒有動靜。
“若晴小姐,我進來了。”
推開門,愛德琳看著床上蜷縮在一起的一團,小心的掀開被子,露出了若晴的臉。
臉頰泛著兩坨病態的紅暈,額頭的溫度燙的嚇人,任憑愛德琳這麼叫她,若晴都緊閉著著雙眼,沒有反應。
眼前是遮天蔽日的叢林,繁密的枝葉擋住了陽光,茂盛的草地上開滿了盛放的鮮花,繽紛色彩的點綴驅散了叢林的陰暗。
粗壯的藤蔓環繞在樹乾上,垂下形成了天然的秋千。幾個調皮的蘭那羅坐在上麵搖擺著蕩秋千,卻在和若晴對上視線的瞬間都躲藏了起來。
白發的女孩坐在枝頭看著底下的場景,歪著頭笑了。
“我們又見麵了。”
腦海深處被塵封的記憶漸漸蘇醒,若晴看著眼前的女孩,目光恍然,“你是納西妲?”
沒想到若晴還記得自己,妠西妲開心的笑著點了點頭。
“謝謝你還記得我,我很開心。”
“為什麼我之前會忘記呢?”若晴疑惑地看著納西妲。
納西妲雙手撐起,從樹梢一躍而下,停在半空中微笑著看著若晴,說道,“因為上一次我們是在你的夢中相遇,可是因為你的夢被收走了,所以你才會忘記。”
“但是這次是你進入了我的夢。”
收走,這是什麼意思?
若晴剛想追問,頭卻劇烈的疼痛起來,她掙紮著看向納西妲,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夢境再次破碎。
大腦昏沉的感覺令人不適,若晴艱難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修女服的陌生少女。
“小姐你醒了,我是西風教會的修女芭芭拉,是愛德琳女士請來為你看病的醫生。”
“看病,我沒病啊?”
若晴有些迷茫的眨眨眼。
她的態度讓芭芭拉有些生氣的插著腰,教育道,“生病可是很重要的,千萬不能因為覺得感冒發燒是個小事,就不認真對待。”
若晴被說的一愣一愣的點了點頭,芭芭拉才算是滿意的背起了醫療箱,又叮囑了一番才推開門走了。
過了一會兒,若晴還在消化自己居然發高燒的事實,愛德琳端著托盤進來了。
托盤裡端放著一碗薑茶還有一碗清粥,看到薑茶的時候,若晴的目光有些抗拒,可愛德琳不容拒絕的將碗端到了若晴麵前。
她心虛的避開愛德琳頗為嚴肅的目光,苦著臉將薑茶一飲而儘後,情緒低落的道歉。
“抱歉愛德琳,給你們添麻煩了。”
愛德琳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不讚同,“若晴小姐,比起這些,你應該更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
若晴垂著頭虛心受教,好在愛德琳還記得她剛醒來不久,才在說了一會兒後就輕輕放過了她。
晨曦酒莊外,阿貝多牽著可莉的手敲響了大門。
女仆打開了門,看著眼前年輕英俊的少年,紅著臉問道,“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你好,請問若晴小姐在嗎。”
“我是特意來為昨天的事道歉的。”在女仆疑惑的神色中,阿貝多麵不改色的補充道,“昨天家妹不慎讓若晴小姐落水了。”
女仆恍然大悟的看向眼前的兄妹,“原來就是你們讓若晴小姐發燒的呀。”
聞言一直像個小鵪鶉躲在阿貝多身後的可莉跳了出來,著急的看著女仆問道,“誒,若晴姐發燒了嗎?嚴重嗎?可莉能去看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