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蒙德的那天,若晴也沒能如願見到迪盧克,有些失望的看了眼身後,若晴從包裡拿出了一直小心存放的植物陷阱。
“愛德琳,這個是我在須彌的老師送給我的植物陷阱,你幫我交給迪盧克老爺吧。”
愛德琳想要推卻,可若晴卻一反常態的態度堅決。
“迪盧克他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沒有幫手怎麼辦?再說了,我不是都能直接跟著商隊去望舒客棧嗎,你就彆擔心我了。”
若晴將植物陷阱強行塞進愛德琳的懷裡,就趕緊躥上了馬車,生怕她再還回來。
車輛緩緩啟動,若晴將頭伸到窗外,笑著揮了揮手。
“再見愛德琳,到璃月後我會給你們寫信的。”
揮舞著手臂,直到馬車漸漸消失在道路儘頭,愛德琳才收斂了嘴邊的笑容。憂心忡忡的目光看向酒莊空無一人的迪盧克房間,她在心中默默祈禱。
希望老爺保佑少爺,不要被風魔龍所傷。
……
如果說蒙德是一副讓人心曠神怡的水彩畫,那璃月就是濃墨重彩的毛筆畫。馬車悠悠經過山石聳立的石門,磐岩峭壁投下沉重的陰影。
可越過石門,水澤遍布、河網交錯的荻花洲就躍然眼前。淺灘濕地上成片的荻花隨風搖曳,為這裡添上了一筆美景。
可再往前的景色才更讓若晴讚歎不已。
依附著磐岩修建的望舒客棧,遠遠望去就像是懸浮的空中樓閣。那是和她看到須彌城完全不同的驚歎。
車夫聽見若晴一直沒停來過的驚歎聲,樂嗬嗬的說道,“小姑娘是第一次來璃月吧,我們這些外地人來璃月的第一次,都會被那望舒客棧驚豔到。”
“不過我聽說璃月港的緋雲坡同樣美輪美奐、聲名在外,你要是去了那啊,可以去看看。”
聞言,若晴好奇的向車夫詢問道,“大叔你去過璃月港嗎?”
車夫笑嗬嗬的擺手,“我哪有那功夫啊,家裡的事就夠我忙的了。”
兩人談話間,緩緩行進的商隊已經到達了望舒客棧的腳下。一群人開始安頓車輛、安排卸貨。若晴則跟著車隊的隊長從拐角的雲梯上了望舒客棧。
新奇的設計讓她忍不住上下打量,和原來世界的電梯不同,雲梯幾乎是敞開的,上行時還能透過鏤空的縫隙遠眺到遠處的風景。
車隊的負責人是個麵容嚴肅的中年男性,他給若晴開好房間後,就像是鬆了一口氣。
轉過身,他看著若晴說道,“到這裡晨曦酒莊給的委托就算是完成了,若晴小姐可以在望舒客棧住上一段時間再去璃月港,不過接下來的路就要你一個人走了。”
“我和兄弟們會在望舒客棧再待上一段時間,你要是有什麼麻煩也可以找我們。”
若晴接過房牌,感激的道了謝,兩人就分頭離開了。
身後目睹了一切的菲爾戈黛特露出了值得玩味的笑,她略帶深意的目光看著若晴,然後叫住了她。
“這位小姐,望舒客棧最近可能會有些異樣,你一個獨身女性請務必注意安全,尤其是——不要在深夜隨便亂逛哦。”
老板的話讓若晴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都聽進去了。
看著若晴離開的背影,菲爾戈黛特笑著低聲道,“還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怪不得那位老爺這麼大費周章的。”
……
深夜,若晴謹記著菲爾戈黛特的忠告,老老實實的在房間裡看輕小說。在雪山時,那本小說還隻有一冊,若晴看完了就拜托愛德琳買了後續。
而且這本小說的來曆也算是頗為離奇,聽說是稻妻的八重堂出版的,卻是璃月人寫的,若晴能在蒙德看到這書,還是因為有來自稻妻的商人出售的。
她趴在床上正看得津津有味,窗戶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異動。放下書,若晴走到窗前一看,居然是一隻夜梟停在了窗欞上。
看見若晴出來了,夜梟又用喙敲了敲玻璃。靈性的動作讓若晴看呆了,一人一鳥就隔著一道窗戶大眼瞪小眼。
夜梟見若晴不開窗,奇怪的歪了歪頭,然後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露出了腳上的信管。
猶豫了一下,若晴還是開了窗,讓夜梟進了屋。
她撕下一些麵包屑放進小碟子裡,放在了夜梟麵前,然後才從信管裡拿出了信。果然信上印著晨曦酒莊的標誌。
若晴本以為是愛德琳寄給自己的,沒想到來信人居然是迪盧克。
攤開信紙,上麵隻有短短的一句話,[想要寄信時,就吹哨子,夜梟會來找你。]
哨子?
若晴又倒了倒信管,果然摔出來一個綁著銀色鏈子的口哨。
戴在脖子上看了看,居然就是當初迪盧克來須彌時給她的信物,她去晨曦酒莊後就把哨子還了回去,沒想到兜兜轉轉居然又回到了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