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你知道,他們怎麼死的嗎……(1 / 2)

灰蒙蒙的雲霧慢慢散去,太陽西沉,天空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

天色也漸漸晚了。

秦銳澤看了眼天色,命令道:“大家原地休整30分鐘。”看這狀態,暫時也走不了了。

收到命令,人群一下四散開,鬆散著筋骨找地方休息。

倒黴了一天的關經義更是渾身酸痛,忍不住捏了捏後脖頸。

今天可真是累死他了。

尤其是被榕樹吊著甩的那幾下,差點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更彆說汽油燒樹的時候他還吊著,要不是隊長眼疾手快,爆炸之前給他砍斷了樹枝,他今天能不能活下來都成問題。

這也實在太倒黴了吧?

這麼多人,怎麼榕樹就偏偏選中他了?

難道看他可愛?

搖頭甩去吐槽,發現葉彤還在旁邊站著,忍不住邀請她一起——當著隊長的麵,諂笑問:“小姐姐,要不要一起去前麵長凳休息呀?”

葉彤皺眉,不太習慣這個稱呼:“叫我葉彤就可以了。”

關經義從善如流:“那彤姐,一起去長凳休息?”

葉彤勉強接受這個稱呼,跟秦銳澤致意後,就背上背包,拎上草編小籃子,跟了過去。

“彆啊,我來背!”關經義忙不迭哥倆好地幫她拎了那個裝滿草藥的籃子,一邊走一邊自我介紹:“我叫關經義,經天緯地的經,義薄雲天的義。旁邊這個瘦高個是宋浩淼,他的名字就普通多了,沒啥特殊意義的。”

宋浩淼聽他貶損自己也沒接話,一幅沉默是金的模樣,一路上就沒聽他發出過聲音。

“關?”葉彤不禁重複了一遍。

“怎麼?”

“跟我姐夫一個姓。”嘟囔道。

“那說明我們有緣啊,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咧。”笑得更加燦爛了。

三人走了兩步就到了長凳處。

末世前乾淨整潔的木質長凳現在也變得有些臟亂,黃色的枯葉卷曲散落在凳上,紅色的落日餘暉映照著,顯得溫馨而舒適。

關經義一馬當先,整個人撲了上去,癱倒在凳子上,驚起片片落葉。

“啊,舒服。”躺完還不忘感慨兩聲,舒服得渾身筋骨都鬆散了。

葉彤也不嫌長凳臟——上輩子比這更臟的凳子她都見多了,隻有一點點落葉算什麼臟。

隨手撲掉一些落葉後,就直接坐上去休息。

關經義看到,也跟著擠到到她旁邊,笑著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率性,不像那邱——”

旁邊宋浩淼不讚同地用手推了推他。

“怎麼?就他能天天嫌棄我邋遢,還不允許我說他了?”關經義不滿。

宋浩淼不言,但還是用不太讚同的眼神看著他。

“行吧,我投降。”然後又從善如流地換了話題,感慨道,“哎,最近出了這麼多次外勤,就這次差點沒被搞死。”

倒也不是說今天最危險,之前其他地方也遇到到過比這榕樹更危險的喪屍,可是那些喪屍沒盯著他跑啊。

今天他都被那榕樹抓多少次了!

明明旁邊還有那麼多人,不少人甚至就站在氣生根旁邊,愣是一次次舍近求遠跑來找他麻煩。

隻要他一被救,雙腳落到地上的那一瞬間,絕對馬上又會探出一條新的樹根,飛速將他卷起拋上半空。

哼,這榕樹絕對記仇。

他也就削了那麼一點點樹皮,就記仇記成那樣,真小氣!

關經義忍不住跟葉彤八卦:“彤姐,你知道榕樹旁邊一群四仰八叉的人是怎麼死的不?”

“榕樹氣生根戳的唄。”葉彤也跟著懶懶靠上椅背,她還真有點累了,“哦,還有一個估計是被脖子上的係帶勒死的,那麼長的一條呢。”

宋浩淼雖未說話,但眼神中意味相同,甚至還用質疑的眼神看向關經義,好似在問,這麼簡單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

關經義被質疑也不急,繼續悠悠地問:“那你們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被榕樹攻擊嗎?”

葉彤眼神一亮,不由坐直身體。

她也有這個疑問,剛剛她一個人接近榕樹的時候,它可沒有攻擊她。而且秦銳澤他們一開始接近榕樹的時候,它也沒有主動襲擊人,還是關經義靠近後才——

“當當當,”關經義也不賣關子,炫耀似地說:“我剛剛仔仔細細回憶了一下,取樣本的時候,還在樹乾上看到了幾個刮痕,傷口看起來很新,估計是這幾天留下的,上麵模模糊糊寫著xx到此一遊,正好對上這幾個人的死亡時間。”不然團隊這麼多人,前麵它怎麼就盯著他關經義一個人禍禍?他唯一跟彆人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去刮了點榕樹皮樣本,這小氣巴拉的樣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葉彤恍然大悟,難怪榕樹沒攻擊她,伸出拇指給他點了一個大大的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