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他秦銳澤怎麼有這麼好的福氣?
蒙暢又好奇繞過去看葉彤了,葉彤被她看得不明所以。蒙暢甚至仗著自己女性身份,近距離貼貼,邊看邊不由感慨,哇哦,這妹子皮膚好好,一點毛孔都沒有。
秦銳澤額頭青筋跳了一下,沉聲叫:“蒙暢!”
共事許久,自然知道這代表秦銳澤耐心到達極限的信號,蒙暢很是乖覺地回來不去挑戰他的極限,隻是回來的時候,卻眼尖看到旁邊一輛粉色小車,不由疑惑拍了拍車身,問:“你們三個人,怎麼坐這輛車回來的?”看起來就隻有兩座啊,三個人怎麼坐?
秦銳澤聞言臉徹底黑了。
蒙暢一看他這臉色,立刻乖覺不敢再問了:“我去看看那群小子搞好沒。”一溜煙跑了。
葉彤看她跑了,想起自己腳邊這箱奶粉,抱去找剛剛那一家人,問:“這箱奶粉是你們的嗎?”
剛被今天變故嚇破了膽的一家五口愣住了,還是年輕女人反應快抱住奶粉,大聲哭嚎起來:“嗚……是我們的……天殺地搶小娃娃的口糧……還冤枉我們……”
“停!”葉彤聽得頭痛,比畫著讓她彆嚎了。
女人一噎,偷偷覷了她一眼,哽咽著變成小聲哭。這個小姑娘也好恐怖的,長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一手鞭子下去那麼狠。
哽咽著登記完姓名、損失和落腳地之後他們一家就上車準備進城了,副駕駛座上,女人打開窗戶,小聲道謝。
“走吧。”葉彤不耐煩這些,直接揮手讓他們走。
送完他們,回來看到剛剛那一群人已經被異能隊隊員五花大綁好了。蒙暢親自監督,綁得彆提多結實了。
她踹了其中一個人屁股一下,指著路旁一輛這群人裝貨物的卡車:“上去。”
那人踉蹌一下,僵硬帶隊艱難挪了上去,本來空蕩蕩的車廂,瞬間卡車就被他們裝得滿滿當當。
“好啦,收工,完美。”蒙暢開心地拍了拍手。
然後所有人上車回北城。
葉彤也開著自己的小車綴在最後麵。
領頭車裡,眼見所有事情都處理完,鬆了一口氣的秦銳澤不由咳了一下,捂住嘴巴的手心出現了一片猩紅的血跡。
“你怎麼了?”蒙暢嚇了一跳。
“沒事。”秦銳澤擦去血跡,閉目養神。
“真沒事?”
“要不要剩下的我幫你跑了?”
回應她的卻是一片沉寂。
“切,算了。”轉身坐回去,小聲嘟囔,“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
這廂秦銳澤讓蒙暢把路上抓到的那一批人帶去關押處後,就自己先帶著葉彤母女回他們小隊基地。
“這就是北城嗎?”葉媽媽一路感慨。
即使是這種時候,北城也還是一片繁華的景象,雖然24小時常亮的廣告大屏和各種霓虹燈都已經關停,但是街道上時不時有小車迎麵而來,路旁的自行車也叮叮當當不絕於耳。一路駛來,不論是高樓大廈,還是老舊小區,都是一派井然有序的模樣。
路上雖然行人不似紅月之前那般多,但也經常有人成群結隊走過,其中不少還是神情放鬆的模樣,看起來比其他很多地方強太多了。一路上每條街巷都有固定的人員來回巡邏,保障街區安全。甚至路旁還有專人清掃落葉,聚攏一起收集起來不知道在乾什麼。
“是啊。”葉彤也跟著感慨。
北城彙聚了最多的異能者,是末世三年後最大的異能者基地,也是最早恢複正常生活秩序的基地,這也是她最後選擇北城的原因。
很快,卡車就停在了一座大房子前。房子四周被高高的圍牆遮擋得嚴嚴實實,圍牆四四方方,深灰的顏色增添了一抹冷寂。
“咚咚!”秦銳澤抬手敲門。
葉彤抱著小黑,帶著葉媽媽跟在他後麵等著。
“誰啊——”裡麵傳來關經義中氣十足的聲音。
“我。”
“隊長!”關經義驚喜一叫,房子又傳來一片丁零哐啷的聲音,似是誰又摔倒了。
秦銳澤皺眉。
“吱吖——”關經義一把打開沉重的大門,看到隊長眼前一亮,然後又探頭探腦,朝秦隊長背後看去。
關經義:“!!!!”好奇的視線不期然跟葉彤和葉媽媽對上,“隊長,你不是去找嫂子嗎?怎麼跟彤姐他們回來了?”
秦銳澤:“……”臉色鐵青朝他後腦勺重重地拍了一下,差點拍得他狗吃屎。
“隊長——”關經義不明所以地捂著頭。
聽到這邊動靜的沈方德也走了出來,一看這不太對勁的場景,朝他使眼色,讓他不要亂說話。
關經義委屈巴巴地閉上了嘴巴。
葉媽媽在後麵溫溫柔柔地笑。
“方德,你給葉彤母女收拾一下住處。”秦銳澤說完又思索了一下,“就三樓那個朝南的空房子好了,那邊更亮堂。”
“是!”沈方德應道。然後接過葉媽媽手裡的行李箱,帶他們上樓。
關經義則在後麵嘰嘰喳喳:“彤姐,葉阿姨,你們要住這邊嗎?”、“住多久啊?”、“一路上還好不?”……
葉媽媽好脾氣地朝他露出一個微笑。
葉彤轉身看向身後,秦銳澤定定看向她,然後沉聲道:“住處方德會給你們安排好的,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他最近離開了一段時間,有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亟待他處理,還有洪峰的事也很棘手,不知道異能一隊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這個事,有多少人參與了這個事。類似城外攔阻的事情不知道還有多少,蒙暢一個人不一定能搞這些,最好還是快刀斬亂麻,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把這些人連根拔起。
葉彤點頭:“你先忙。”剛剛送那些人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隊長真的是個大忙人,一堆人找他,可是他為了先送他們母女回住處,愣是拋開了所有人,她其實有點受寵若驚。
秦銳澤向她微微頷首,然後利落地轉身長腿一邁,腳下生風走了出去。
落日的餘暉下,他英挺的背影顯得格外寒氣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