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們不是小偷,小偷沒有這麼囂張的,你們是強盜吧?來人啊!快點把強盜打出去!不然,我們就全完了。”
侏儒對裡麵喊了起來。
裡麵走出來兩個男人,一個抱著攝像機,一個抱著一疊厚重的報紙,看了過來,發現門口真有人,大驚失色,喊道:“怎麼回事?我們這裡,不著天不著地的,怎麼會來強盜?誰知道我們在這裡?誰能過來之後還想打劫我們?我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很有錢啊!”
侏儒吐槽:“本來也沒人知道我們有錢,所以他們這不是走過來了,聽了你們的話,現在不知道也知道了嗎?你們還不衝上去把他們控製住?要是他們身上有錢,我們今天晚上就能大吃一頓了。”
兩個人猶豫了一下,看門口隻不過是一個女孩和一個看起來有傷的年輕男人,覺得應該打得過,就衝了過去。
一個對女孩說:“小孩子就不要隨便出門,免得遇上壞人,尤其是你這樣的女孩子,這麼晚了,誰讓你出來的?肯定是想害死你!讓我給你一個教訓吧!”
一個對神父說:“嘴上沒毛就是辦事不牢靠,你是這個小女孩的仆人吧?保護她的?太廢物了,怎麼看也不應該選你這樣的人啊!手上還有受傷的痕跡,我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但你肯定會死在我們手裡!當然,一般人我不會願意犯殺人罪的,所以你可以祈禱今天能活。”
神父一拳把他打在地上,兩拳頭把他打暈了。
女孩躲到了神父身後,神父則一腳把神色猥瑣撲過來的另外一個人踢開,那個人捂住腹部,蜷縮在地上,神父提著他的衣服,將他的脖子勒住,他就昏迷過去,比上一個人看起來還溫和的表情,讓這個一動不動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屍體一樣的恐怖感。
侏儒躲在前台後麵哆哆嗦嗦,瞪大了眼睛,蹲下身去,但她知道,躲起來是沒有用處的,因為她一開始就說了話,這裡沒有地道,也沒有通向其他地方的秘密,她藏起來也要被揪出來,不如自己知趣一點,免得被殺死。
女孩就走過去和她交涉。
走回來的時候,女孩對神父說:“我們可以下去了,我已經定了一輛車,就在門口等我們,我們坐上車,直接到橋那邊去見人就好。”
神父點了點頭。
門口兩個打架的人正在喘著氣休息,見到神父走出來,嚇得打了個哆嗦,連滾帶爬地裝作沒有看見走出來的人,躲到了旁邊,扒拉著門看著他們。
車子到了,女孩和神父上了車,他們看著車子離開了,才鬆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
橋附近,車子停了下來,女孩和神父下了車,女孩一眼看見了不遠處正在準備跳下去的女人,那是個十分年輕的女人,二十來歲的模樣,穿著碎花長裙,肩上是細細的一根吊帶,有點歪,靠近她的脖子,好像那是一道紅褐色的傷疤,仿佛她曾經砍過自己的脖子。
正常人是不會對自己下手的,但是,走到自殺的地步,也不能算社會意義上的正常人了。
她做什麼事情都是很正常的,對她自己來說。
女孩看著她,覺得她有點像一支沾了露水的玫瑰:“你彆往下。”
一個路過的男人看見這裡的情況,非常不客氣地興奮起來,大喊:“快點跳下去啊!彆裝模作樣的。喂,你長得有兩份姿色,該不會是為了引人注目才到這裡來吧?那你應該去當夜間站立屋門外的流鶯啊!哈哈哈。”
邊上的兩個男人跟著起哄:“對啊,對啊,你這種一事無成又無依無靠的女人,要是不柔弱還好一點,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就什麼事情都做不成,就算你想給彆人打工,彆人也不會願意給你一份工作的,你快點跳下去吧!這樣大家就都安寧了。”
“是啊,你跳下去,你得到了需要的死亡,我們得到了看熱鬨的快樂,有什麼不好?沒有!你不跳下去嗎?還是說,你就是那種,想要博取他人關注而給自己打響名聲之後來賣身賺錢的女人?我們可以給你貢獻一下金錢!哈哈哈!”
女人羞憤欲死,捂著臉就要往下跳。
女孩驚了一下,顧不得反駁什麼,就衝過去,一下子拉住了女人的手臂,女人就搖搖晃晃地掛在了那座橋的底下,她本來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睜開眼睛看了一下自己腳下漂亮的海水,眼中溢出一滴淚水,用沒有被女孩抓住的手,掰開女孩的手指,對她說:“鬆開吧。”
女孩問:“為什麼一定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