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保能力,到時候考試,你們不用管我。”她揚起下巴,衝著嚴煦一笑,“不要擔心,我不會那麼容易死掉。”
這笑容甜暖,像是一鍋黏稠的南瓜粥,溫暖的甜香鋪麵而來。
但這並不能讓嚴煦放心,她皺眉道,“你隻是個牧師。”談何自保能力。
宓茶不多解釋,她指了指空出來的訓練室,道,“我們進去吧。”接著又拿起了嚴煦的法杖,“我試給你看。”
超出常人的治愈能力頂多讓宓茶拿到一個優秀的分數,可那是299,這般駭人的分數裡包含了太多的其他因素。
班主任極力想將宓茶留在一班,甚至違背校長的意願,暗地鼓動陸鴛在考試前去找宓茶,並非隻著眼於分數而已。
就算宓茶不願意臨時換組,她也希望陸鴛的插足能讓E408意識到點壓力,從外部將這個小組壓得緊實一些。
……
當晚,宓茶是和嚴煦一起回去的。
回到寢室時已經是十點,柳淩蔭已然上了床,床簾拉著,看不清她在做什麼。
“你們回來了?”迎接她們的是沈芙嘉,“宓茶怎麼去了那麼久?”
“我和嚴煦一起練了一會兒。”宓茶揪了揪耳邊的頭發,尚有些興奮地雀躍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八樓的訓練室,感覺比訓練樓的設備都要好。”
她說完發現柳淩蔭的床上床簾緊閉,於是改為小聲說話,“淩蔭她睡了嗎”
“嗯,”沈芙嘉同樣輕聲回答,“她今天回來時心情不太好。”
“她怎麼了嗎?”宓茶問。
沈芙嘉搖了搖頭。
估計又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嚴煦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刷題,她對舍友的私生活一概不感興趣,隻有涉及到小組合作的問題時才會參與。
但她剛剛坐下,肩膀就被人拍了拍。
一回頭,是宓茶。
她彎腰湊在了嚴煦耳旁小聲道,“嚴煦,你餓了嗎,去訓練室那麼久,我有點餓了。”她說得扭捏,有點害羞。
“那你去八樓。”嚴煦道。
今天下午太忙,她沒吃晚飯,此時也有些饑腸轆轆,但是累了一天,嚴煦實在沒有胃口再吃無味的乾麵包。
“不用去八樓,我買了便當在冰箱裡。”她拉了拉嚴煦的袖子,“晚上我不好意思一個人吃東西,淩蔭睡了,嘉嘉晚上不吃飯,你能不能陪陪我?”
宓茶望著她,目光期翼而靦腆,“拜托你了,嚴煦……”
要是沒聽錯的話,剛剛在訓練室裡,她好幾次都聽見了嚴煦的肚子在叫。
從數學研討室趕到八樓,宓茶估計她還沒有來得及吃飯。
嚴煦猶豫著,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一會兒我把錢給你。”
“不用不用,”宓茶擺手,“這餐算我請你,謝謝你陪我。”
遠處的沈芙嘉看了,微微歎了口氣。
果然和她想的一模一樣。
接下來還有什麼理由,“快過期了,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吃掉點”麼……
她指尖微動,轉了兩圈筆,心中無奈。
還好嚴煦本質就不壞,若是遇上彆人,宓茶這個性格太容易吃虧了點。
譬如柳淩蔭,她就是慣會得寸進尺的類型,要是宓茶和她有所牽扯,以後這一年都得成為替公主端茶倒水的女仆。
目光後移,沈芙嘉瞥了眼床簾緊閉的床位。
現在就很好,宓茶和柳淩蔭不必走得太近,她絕不想自己看中的人和柳淩蔭有什麼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