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這種東西,是說換就能換的嗎?”
少年嬴政隻今天就受了多重刺激,下意識將心中所想說了出口,等意識到自己失言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政,失言了。”
“無礙,我是認真的就行,”秦月調戲似的來了一句,又補充道,“再說了,你生母趙姬也不是什麼東西啊。”
嬴政一口氣哽在心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但聽見秦月維護他的話語心有慰藉,還是輕輕念了一句:“母上大人……”
“好兒子!快去睡覺,早睡早起身體好。”
秦月白嫖了一個十三歲的乖兒子,美滋滋關了3d立體地圖,她打算連夜再寫幾個五年計劃出來。
趙姬寢宮甘泉宮內的幾個攝像頭也被她收了回來,一國太後養男寵其實無可厚非,趙姬蠢就蠢在她找的人是前朝大臣。
前朝大臣目前還是嬴政名義上的仲父,不顧自己親生兒子的尷尬,找了一個地位尷尬的人。
秦月搖搖頭,今天出現在甘泉宮的,但凡是個無名男寵和朝臣無關,嬴政大概就會如自己所說一般不在意,但偏偏是呂不韋……
她看向躺在榻上的嬴政,小小少年還皺著眉,顯然是氣的不輕。
秦月飛過去,試圖用自己的虛幻的數據手臂撫平嬴政皺著的眉頭,或許是他心有所感,眉心皺褶順利被撫平。
連睡著都這麼懂事,算上在係統空間學習的歲月,秦月自覺自己的年紀足夠給嬴政當媽了,要說之前想讓嬴政喊她母上大人是出於一些惡趣味,那現在她就是真的把嬴政當成自己養的崽來看了。
不一會兒清淺的呼吸就平穩起來,看著嬴政入睡之後,秦月給自己定了一個定時鬨鐘,然後也進入了休眠狀態以節省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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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嬴政虛位期間,除了固定時間的朝會,國家大事和他基本沒關係,所以每天的時間都可以由他自己支配。
秦月按照自己人類時期習慣定了生物鐘,八點醒的時候,嬴政已經在自己院中練習劍術了。
身姿挺拔如鬆柏的少年手持秦劍,一下一下地揮劍,秦國尚武,全國上下都有習武的風氣,嬴政作為秦王練習劍術也挺正常的。
秦月默不作聲地看著嬴政舞劍,等到對方最後一劍刺出,收劍入鞘。
一旁等著的侍女立即走上前雙手接過這柄秦劍,另一位侍女則是遞上柔軟的布巾。
“崽,你好了?”
嬴政拿著布巾擦汗的動作一頓,他目光移動,沒有發現周圍有其他人。
早在他醒來的時候,他就輕聲喚過秦的名字,隻是沒有人(國)回應,他還以為昨天的事皆為大夢一場。
侍女見嬴政動作停下,還以為對方有什麼彆的要求,便小心翼翼地詢問:“王上還有什麼吩咐?”
“你們都下去,沒有寡人吩咐不得近前。”
“諾。”侍女齊聲回複,低頭小碎步退走。
等兩個侍女退到聽不見他說話的地方,嬴政才遲疑地開口:“是你嗎?”
“當然是我,不過崽你昨天不還親親熱熱喊我母上大人的嘛,今天怎麼又改回去了?”
秦月看見嬴政難得表現出少年情態,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政還以為昨天隻是一場夢,”昨天的場景太過於神異,他至今還有些不敢置信,他的母國產生了意誌,“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就像他年幼時渴望過的親情一樣,不可能實現,也不現實。
“原來你擔心這個啊,你是不是早上找過我?”
秦月猜測了一下,因為還沒有真正綁定,所以在休眠狀態下嬴政找她,她是不會接到對話申請的,現在看來還是儘快真正綁定比較好。
“政早上喚過你的名字,但是你沒有回複,可是國內哪裡出了問題?”
嬴政沒有懷疑秦月的身份,昨天看見的一切已經足以證明對方就是‘秦’了,他現在有些擔心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秦國境內發生了什麼大事。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早上找國打了一架罷了。”
嬴政沉默了兩息,秦國尚武風氣極重,可以說國內幾乎人人習武,國家意誌會是這個性格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咳咳,我雖然能知道秦國境內任何地方發生的任何事,但也不是時時都會關注某個人類,所以……”
眼前少年肉眼可見的有心情低落的趨勢,他沒有說什麼,但秦月已經停了下來,她試探了一下:“那你要接受我的祝福嗎,這樣不管在哪裡我都可以找到你。”
她所說的祝福,自然就是指的係統綁定,後半句則是暗示的可能會有的限製,比如說行蹤被她了如指掌什麼的。
秦月看見嬴政眼睛亮了起來,想想也不覺得奇怪,祖國母親對你關心,這是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果不其然,嬴政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還不忘用上正經的稱呼:“政想要母上大人的祝福。”
這倒是把秦月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翻起了自己已經因為係統名稱改變而改變的係統商城,決定自己花點能量給嬴政買個光環套上就當是默默送出係統的新手禮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