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男子聲音低沉,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依舊冰涼寒冷。
“不…不怕……”李書咽了口口水,神色恍惚。
“那現在呢?”男子一步踏出,攸然靠近,長劍抽出,抵在女子脖頸間。
毫不懷疑,她敢動一下,他便會立即動手劃斷這白皙的脖頸,李書抬眸看向他,原來他從這個時候就開始入魔了。
她到底是晚了一步——
不是被逼的,不是無路可走,而是心甘情願自甘墮落,與魔共舞,這便是真實的他。
殘忍嗜血,毫不留情。
“上官祁,彆嚇唬我。”她伸出手,抓住了他握劍的手,露出一個自認為正常的笑容。
上官祁看著女子僵硬的笑容,眼波流轉間勾起嘴角長劍擲出釘在洞穴牆壁上,發出“錚”得一聲。
大而有力的手掌反剪,女子被按在牆壁上。
“彆跟我嬉皮笑臉的,說,你為何會來?”
上官溪那些人殺便殺了,不留痕跡誰也不會查到他的頭上,但這李書是掌門之女,她若是死了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掌門也定會徹查,倒是麻煩得很。
深更半夜,無人指路,此處能被上官溪選擇來折辱於他,多久了都沒有被人發現,她又是如何找來的。
“唔!”
“我…”麵前是冰涼的牆壁,身後是有如實質的殺意,李書就是再遲鈍也明白了現下的情形。
“我怕你被他們傷害,我是來保護你的,你忘了嗎,我說過絕不會讓你再受傷害,小師兄……”
女子聲音罕見的帶著一絲軟弱,不同於平時的泰然自若,一句“小師兄”也是在討好他。
“你心悅我?”上官祁看著女子白皙的後頸,聲音低沉魅惑帶著些猶疑。
“是是是,我一直都心悅你,你知道的。”
這個時候,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會說不的,她深切的知道沒有什麼比性命還重要,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話說得沒有半分誠意,但在此之前她的所作所為無一不在證實這件事,因此上官祁隻是默了一瞬就鬆開了手。
“誠如師妹所見,我與魔為伍,殘害同門,手段狠毒,師妹覺得我該如何?”
上官祁恢複了以往的模樣,聲音低迷,聽起來情緒不佳,似征求,也似試探般開口。
“不是這樣的。”李書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聽到這話想都沒想就開口。
“是他們想要找你麻煩,你肯定是沒有辦法才出手的,對,這裡都沒有一把你的劍,你沒有錯,是他們錯了。”
“你覺得我沒錯?”上官祁抬眸嗤笑,清心劍宗宗主的女兒竟然對同門之死熟視無睹,處理方式與那身為宗主的父親一模一樣。
“他能殺彆人,也能為彆人所殺,沒什麼好說的。”
“本就是他們有錯在先,我們就當從來沒有到過這裡,對,我們快走,隻當他們同門相殘,死在對方手裡好了。”
李書向來不喜上官溪,他帶著人在清心劍宗為非作歹,無非仗著朔北上官家罷了,如今他們死在同族手下,也算不得什麼。
上官祁被拉著走出洞外,看著身前的女子,上官祁眸光閃爍,這李書比他想象的更要近魔,既然自己的秘密讓她發現了,那她就走不掉了,或許他可以加以利用。
山間小路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被夜色吞噬,沒多久就消失無蹤。
回到雲霞峰,鑽進自己屋內,李書才徹底鬆了口氣,這小反派太嚇人了,竟然這個時候就有了這樣的黑化值。
彆說救贖了,她不被刀就不錯了。
看來得想個辦法把人送走,如今上官祁住在偏殿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先前自己是十分樂意的,如今卻怕的不行。
不然……把唐柔叫過來?
若是有唐柔的氣運罩著,最起碼能混個人身安全吧?
想到辦法,昏昏沉沉間便睡了過去。
——
“去你那裡住?不去不去。”唐柔磕著瓜子自然的坐在桌子旁,說到底還是上述峰更自在,有人伺候著,還不用交錢,“我說你想賺錢也不能這樣強逼人上門吧,我又不是傻了。”
“不是不是。”李書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我的意思是你住一天我給你一萬靈石。”
“!!”唐柔停下動作,瞥了她一眼,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沒忍住伸出手背貼在了她的頭上,“這也沒發燒啊,說,打的什麼鬼主意?”
“沒有…”李書不適應的退後一步,離開她的手背,直接甩出一堆的靈石看著她,“你就說住不住吧。”
“……”唐柔咽了口口水,一堆靈石散發著光亮,靈氣濃鬱,“住!”
不住是傻子,先前貼進去那麼多靈石剛好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