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唐熠冷酷俊美的側顏霸道地占據了整個視線,盛鬱微微眯了眯眼,這個人還真是他以前從沒碰到過的類型。
雖然外表看起來冷酷薄情,但接觸之後就會發現,脾氣還挺好,至少比之前在霍家遇見的那些傻逼強多了。
盛鬱有些懨懨地閉上眼,隨便吧,管他會被帶去哪。
但是內心深處卻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相信他吧,你可以試著相信他。
唐熠見盛鬱又閉上了眼,猜他估計是燒得難受,不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好在盛鬱選的這個公園離酒店不遠。
唐熠抱著人快步進了酒店,忽略周圍那些或詫異或好奇的打量,唐熠走到前台,正打算開口就突然感覺自己衣領被人扯了扯。
唐熠順著力道垂眸看去,就見盛鬱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此刻正定定地看著他,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眼尾微紅,聲音低啞卻透著股執拗:“我不住酒店。”
唐熠頓了頓,不知道盛鬱自己有沒有察覺,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像是在對唐熠撒嬌,甚至還透著些生病後的委屈。
“先生,您需要幫助嗎?”前台嘴角掛著得體的微笑,上前詢問道。
剛剛這個帥哥才剛來酒店找過人,這會兒又抱了個漂亮的少年回來,今天還真是大飽眼福,前台在心底暗自歡呼。
唐熠凝視著盛鬱,盛鬱也執著地盯著唐熠,最終唐熠還是在他倔強的眼神裡敗下陣來,看向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興奮的前台道:“你好,我來取一下剛才放在這裡的藥箱。”
什麼藥箱?
盛鬱有些疑惑地看著唐熠,然後就見對方從前台那裡接過了一個銀色的箱子。
一直到被放在副駕駛座上,盛鬱都還在思考剛剛那個問題,唐熠帶著藥箱來酒店,是來給他上藥的?
盛鬱靠在車門上,歪頭打量著唐熠,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坐好。”唐熠沒理會盛鬱詭異的眼神。
“哦。”盛鬱挑了挑眉,難得聽話地坐直了身形。
顧及到盛鬱的身體狀況,唐熠路上開得很穩,比起他來的速度要慢得多,他沒說要帶盛鬱去哪,盛鬱也沒問。
盛鬱隻在剛上車的時候來了點兒精神,開出去一段路後就慢慢靠著椅背睡著了。
唐熠用餘光觀察著盛鬱的情況,見人睡著了,下意識在車內找了圈,最後輕嘖一聲。
剛提的新車,還沒來得及往裡麵放幾條毯子,雖然之前的車裡也沒這種東西就是了。
唐熠把車開回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比起彆墅,這邊才是他經常住的地方。
把人抱到床上,唐熠回身拉上落地窗邊的簾子,懶散地靠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給家庭醫生發了條消息。
等弄完這些,唐熠才抽空撩起眼皮看了床上的那位祖宗一眼,盛鬱半邊臉陷在被子裡,因為發燒,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眉頭也不舒服地皺著。
唐熠盯著他看了會兒,還是覺得他臉頰上的傷有些刺眼,把手機扔到一邊,唐熠打開旁邊的藥箱,在裡麵翻了翻,用棉簽蘸著藥膏,小心地湊近盛鬱。
接觸到冰涼藥膏的瞬間,盛鬱睫毛顫了顫,似乎感覺到了刺痛,皺著眉難受地想躲,唐熠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低聲道:“彆動。”
盛鬱昏昏沉沉地睜開眼,就看到唐熠輪廓分明的側臉近在咫尺,對方臉上認真的神色,驀地讓盛鬱心口一滯。
唐熠感受到盛鬱的視線,替他上藥的動作一頓:“閉眼,你現在需要休息。”
盛鬱似乎想說什麼,但到底撐不住身體上的不適,重新昏睡了過去。
等給人仔仔細細地塗完藥,唐熠自己也累得出了身汗,把棉簽扔進垃圾桶,唐熠垂眸看向床上仍舊昏睡著一無所知的盛鬱,也不知道睡著之後這麼怕痛的人,醒著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喊一聲疼。
之前被扔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嗡——”得震動起來,唐熠快步走過去接起電話,看了眼盛鬱沒被吵醒,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霍昔樓疲憊中帶了些放鬆的聲音透過聽筒響起:“唐熠,昔白找到了,是明彰把他接走了,這兩天真的麻煩你了。”
“沒事兒,找到了就好。”唐熠單手插兜,靠在牆上淡聲道。
霍昔樓又聊了幾句霍昔白的狀況,唐熠安靜地聽著,一直到霍昔樓打算掛電話的時候,唐熠才出聲問道:“你們打算怎麼安排盛鬱?”
霍昔樓似乎沒想到唐熠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畢竟唐熠向來不喜歡管這些事,他愣了愣才說道:“父親打算在半個月後的宴會上公開他的身份。”
唐熠若有所思地想著,半個月後......那豈不是剛好在霍昔白生日那天。
公開盛鬱的身份?恐怕隻是在給霍昔白辦生日宴會的同時順便提一下。
《絕對陷落》作為一本小黃書,所有的劇情都是為燉肉服務,怎麼爽怎麼來,對於時間線和邏輯性完全不在意。
所以唐熠其實很難在原文裡得到一些確切有效的信息,隻能大概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但時間和細節卻是模糊不清的。
原文主線是圍繞霍昔白和七個官配攻的愛恨糾纏展開的,對於配角劇情的刻畫並不多,很多時候霍昔白隻是出現接受一個結果,一塵不染地被所有人保護著。
而作為他對照組的盛鬱,永遠渾身是傷,倔強著不肯服輸,狼狽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