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校長。”斯內普身邊依舊低氣壓圍繞。

“坐下吧，需要什麼飲料麼？蜂蜜酒怎麼樣？哦，我這兒還有小曲奇，來點兒麼？”鄧布利多一邊說著，一邊將魔杖一揮，那張大大的辦公桌上便一瞬間堆滿了各色小點心。這讓斯內普的臉色更是冷了幾分。

“謝謝。”哈利規規矩矩地拿了一杯看似還是比較正常的咖啡，靜靜地坐在一旁。

“斯內普，你不要一些麼？”鄧布利多魔杖一揮，一杯黃油酒飛起，繞著斯內普的腦袋而打轉。這讓本來不想喝什麼飲料的斯內普也不得不接下了這杯黃油啤酒。

“哈利，剛才你在湖那邊看見了什麼吧？”忽的，鄧布利多的語氣依舊緩慢而慈祥，眼神一如既往的溫和，但是這句話卻如一塊巨大的石頭重重地砸來。斯內普握著黃油啤酒的手輕微一顫。

“是……是的，校長。”哈利將自己的聲音放低放柔，加之哈利本身依舊還是孩童脆脆的聲線，這樣聽來，話語中的恐懼更加真切——演戲從來難不倒哈利。

“能告訴我怎麼回事麼？”鄧布利多輕柔的聲音就像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哈利看這鄧布利多依舊澄澈的眼神想著什麼。他低下頭，誰也不知道那長長劉海下他碧色的眼眸中在想些什麼。

“我……看見了……”哈利開口，“一條蛇……它在河的對麵。”

“哦，那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能告訴我那是一條什麼蛇麼？”鄧布利多問道。

“我不知道……”哈利搖頭，“那隻禿鷹叼走了我的寶石，我追到了湖邊，之後就看見湖對岸的那條蛇……好像，還有一個人。那時的記憶很模糊，像是在做夢。”

“人？”鄧布利多皺眉。

“是的……他……好像有一雙紅色的眼睛。”最後一句話出口，整個房間一瞬間寂靜了下來。

鄧布利多沒有再說話，斯內普也隻是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哈利。房間一時間安靜地可以聽見三種不同頻率的呼吸聲。

“哈利，事情我了解了。”終於，鄧布利多打破了這一詭異的氣氛，“不用擔心，回去好好地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的。不過你違反了校規還是要受到一定懲罰的。斯萊特林扣除十分，另外加上幫忙打掃我和斯內普的辦公室一周，下周一開始，行麼？”

“是的……校長。”哈利應聲道。

走出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哈利緩慢地往休息室走去。隻是，誰都沒有看見他嘴角勾起的若有若無的弧度，就像一個獵人找到了獵物的欣喜與自信。

遊戲，已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