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您在這裡。”
葉瑟安抱著小羊轉身看去,紅發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碧色的眼眸溫和的注視著他,“已經可以用餐了。”
“好的。”葉瑟安張了張嘴,遲疑的皺起了眉,他還不知道這位紅發管家叫什麼名字。
“奧爾維斯,老爺。”奧爾維斯恭敬的欠了欠身,側身讓開了路,“這邊請。”
葉瑟安微微鬆了口氣,他在麵對自己的管家時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奧爾維斯就像一個老師,而他就是那個不合格的學生,葉瑟安甚至有的時候會覺得奧爾維斯會嚴肅的說他這麼做不符合禮儀。
至少在葉瑟安所接觸到的人中,有不少人和他說過,擁有著貴族氣質,教養良好的管家總是很嚴肅。
要是年紀大一點更是不得了,對於年紀稚嫩的小少爺們簡直就是第二個擁有絕對權威的家長。
“這是羊羔你知道是誰家的嗎?”
走去餐廳的路上兩人之間氛圍有些過於安靜了,這種彆扭又詭異的氣氛對於葉瑟安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所以他決定先挑起一個話頭。
但是話剛說完葉瑟安就後悔了,這隻小羊羔身上一點標記都沒有,要讓對方認出這是誰家的無疑是一種刁難。
意識到自己挑了個糟糕話題的葉瑟安有些後悔的抿了抿嘴,奧爾維斯絕對會以為他是故意的!
奧爾維斯停下腳步,表情依舊是溫和的,甚至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絲毫的變化,他自然的接過葉瑟安懷裡的羊羔端詳了一會。
神態自然,似乎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和喝口水沒什麼區彆。
葉瑟安不知道對方是真的能夠認出還是裝作一副如此的樣子,要是前者還好,後者的話葉瑟安覺得自己可以擔心以後的生活了。
他雖然是這座莊園名義上的主人,還繼承了一家酒莊,但是他對這些事一竅不通,彆說是釀酒了,他甚至連喝葡萄酒都是門外漢。
簽署地契的時候,那個律師就提醒過他了,莊園的管家是個很能乾的人,這幾年都是他在打理這些事。
如果沒找到接手的人才,他最好不要得罪莊園的管家。
“應該是愛麗斯女士家的羊羔,她家並沒有羊群,羊羔是她女兒的寵物。”
奧爾維斯將葉瑟安從亂七八糟的思維中拉了回來,葉瑟安茫然的眨眨眼睛,什麼?寵物?怪不得這隻羊羔收拾的這麼乾淨,如果是寵物的話就合理了。
用羊羔做寵物,還真是奢侈呢。
葉瑟安接過羊羔撫摸了兩下,對於很多人來說,一隻羊羔就是不得了財產了,等到羊羔長大就可以賣錢,還可以賣羊毛,羊奶。
對於他之前生活的地方來說,這是一份很可觀的收入。
“這裡和外麵不一樣,老爺,您不需要這麼……小心。”奧爾維斯表情有些為難,清秀的臉上是無奈和關心。
“您似乎一直很緊張,並且很害怕我。”
葉瑟安愣了愣,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情居然被奧爾維斯全部猜到了。
“抱歉,我隻是有些不適應。”努力壓下那種被人看透的彆扭,葉瑟安狀似無奈的聳了聳肩。
奧爾維斯沒有反駁,他似乎接受了葉瑟安的解釋,“請您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證您的利益和安全。”
突如其來的鄭重宣言讓葉瑟安有些惶恐不安,奧爾維斯臉上的真誠和懇求讓他緊張的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