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西墜,點點曙光從樹隙漏下,映在雲鹽身上,她坐在道路路肩上出神。
她每每不能穩定情緒的時候就在這坐著,什麼也不乾,隻抽一天的煙。
不單單是因為雲嵩留給她的那套房子在煙竹莊,那個讓她喜歡了很多很多年的少年也住在這裡。
雲鹽是從家裡出來,林姝剛一離開她就出了門。那輪日隻剩下點點殘暮,她不再看天,從口袋裡摸出煙咬在嘴裡,剛想低頭去就火,卻聽到腳步聲傳來,下意識仰頭看,是個瘦瘦高高的男人,聽到打火機“哢噠”也朝她這邊看,雲鹽在看到他那張臉的時候愣了下,好像啊,和他好像。
夢境循環往複,她每每睡醒懵懂,希望追尋那一個個夢,畫麵卻沉澱消逝。而這張臉和夢裡那個少年有六七分相似。
記憶裡她問過他,
“江橄,為什麼你的乳名是‘阿滿’啊?”
那個時候江橄笑得肆意,虎牙在他臉上反倒襯得他更痞,出口的話都像滿口胡縐:“因為算命的跟我爸媽說我命裡缺水。”
思緒回籠。
雲鹽禮節性的朝他一笑,繼續將唇裡咬著的煙往火機湊“哢噠”火機點不著火了,雲鹽再次嘗試“哢噠”還是無果,她乾脆放棄,把火機扔在旁邊。
“哢噠”是點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