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昨晚沒獎勵我(2 / 2)

看世界的人 陳財主 4902 字 9個月前

這件事不是秘密,遲早會更公開的,徐漢森也不準備瞞著,錢是賺不完的,蛋糕做大了大家也吃得飽,趁著今晚臨港有實力的幾位都在,乾脆虛一半實一半地說了幾句,誰能抓住機會誰就能上船。

在場的人把茶杯放下,都安靜下來聽徐漢森講話,生怕錯過什麼信息,一席話下來,屋裡幾個人聽得心裡一跳一跳的,飛快地算起了賬,甚至想讓徐漢森牽頭,成立基金去投資,徐漢森聽罷,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他也還需要智囊團的彙報。

從酒店出來,徐漢森深色淡漠,他沒有君臨天下的快感。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徐家往上數也是臨港望族,君子之澤,五世而斬,諍言在耳,不得不聽。

徐家現在是他掌舵,做事情總不能太由著自己的性子。

孫胖子說得對,自古以來,在外求生謀財的臨港人都愛抱團,這樣生意才能做得起來。

人在江湖就是這樣,你幫幫我,我幫幫你,山水有相逢。

祖父和父親從前都講義氣,人家求上門,就把事情攬上身,眾人服帖,叫一聲大哥,到了徐漢森接棒,他一開始想完全交給經理人,涇渭分明去做事,但是全世界跑了這些年,與人結過大仇喝過大酒,心腸時軟時硬,才從心裡徹底接受了這種抱團風氣,說起來,仿佛又走了父輩的老路。

姆媽和父親都比他老辣許多,心腸也硬上許多,徐漢森又一次這麼想。

回去的路上,徐漢森情緒不高,皺著眉問老金:“把人送回去了嗎?”

老金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徐先生問的是文小姐,金明和他說,文小姐回酒店了。

徐漢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好一會兒沒說話,吩咐老李送他去酒店,去了給他常年留著的頂樓套房。

酒店開業的時候徐先生都沒在酒店住下,這是第一次過來住,酒店值夜班的工作人員,從經理到服務員都開始忙亂起來。

老金汗顏,徐先生規矩是多,但大體上還是個不拘小節的人,是員工們太緊張了,又忍不住提醒自己,得讓小金對文小姐再客氣一些。

徐漢森叫人送點醒酒的湯水來,坐在窗台前,有幾分疲累,但不想睡,也不想立刻去找文竹,心中有一抹柔情,拿起手機給她留言:明早一起吃早餐。

他要一大早起來就看到自己喜歡的人。

文竹已經入睡,隻要沒有工作或者其他羈絆,她總是抓緊時間睡覺,生怕忙起來就沒有充足的睡眠。

徐漢森等了一陣子,沒見回複,又往上看了那句文竹撒嬌的話,這個小女子發起嗲來不討厭,也真讓人想陪著她鬨下去。

第二日早上,文竹在酒店的床上醒來,扯開眼罩,伸個懶腰,這一覺睡足了,舒服!

她心裡記著事情,伸手把手機拿過來,點開一個個小紅點,優先回複春春姐和一些工作信息,往下滑,看到徐漢森叫她上樓吃早餐,嘴角微彎,昨晚她臨陣脫逃,也不知道老男人有沒有生氣。

洗漱完後,文竹換上牛仔褲和白襯衫,綁了鬆散慵懶的辮子,一點淡妝點綴,青春氣息撲麵而來,像個女大學生。

順著徐漢森給的樓層和房號過去,竟然看見在門口站了兩個西裝革履的保鏢,文竹這才有些後知後覺,徐漢森的確是個需要保護的大財主。

徐漢森胡亂裹了件睡袍來開門,頭發一把抓亂糟糟擼上去,本來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因為起床氣更緊繃了些,見人來了,讓人進來,又讓人十五分鐘後送早餐上來,就回頭去洗漱了。

文竹跟在他身後,對他做個鬼臉,怎麼像個沒睡醒的小孩?凶什麼凶,她才不怕他!再掃了一眼徐漢森的套房,比她的小公寓還大上許多,果然是大財主,羨慕!

她隨意找個沙發坐下,沒一會兒就聽到徐漢森含含糊糊叫她過去。

文竹好奇,放下手機往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看到徐漢森正往下巴塗著刮胡泡沫,隻是這老男人眼神深深,盯著她看了一眼,將人拉到眼前,把一部分體重壓在她身上,又開始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抹泡沫,沒再看她,也沒開口說話。

“怎麼了?”文竹輕聲問,怎麼突然變得這樣粘人了?

她抬頭,伸出手指去輕輕碰了一下徐漢森下巴的剃須泡沫,黏糊糊的,像現在的他。

叫你過來看一眼。

徐漢森不講話,傲嬌地斜睨她一下,又看向鏡子繼續專注手頭的事情。

徐漢森用空著的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捏一下,又再捏一下,另一隻手則拿著剃須刀往臉上刮去。

文竹這下不敢動了,怕他手抖刮傷了自己的臉,又忍不住去看他專注的眉眼和輪廓,瓊目高鼻,眼神堅定,臉上總是沒有什麼表情,卻沉穩得讓人看一眼就信服,果然是她喜歡的類型,眼睛一時看得呆呆的。

徐漢森欺身上前,鬆鬆地把人困在他的胸膛和洗手台中間,沒讓下巴的泡沫沾到文竹,半咬著牙齒,甕聲甕氣的:“昨晚沒獎勵我。”

文竹靠在他寬闊的胸膛前,噘起嘴淘氣:“因為你不誠實!”

看來王二小姐的事在她那裡還沒過去,徐漢森笑,胸腔一陣顫動,稍稍放開身前的小狐狸,手上的動作快速把胡子剃了,又迅速低頭把泡沫洗乾淨,臉上沾著些水珠,有種屬於成熟男人的性感。

文竹再一抬頭,就被壓著狠狠地吻住了,清涼的薄荷牙膏味混著剃須泡沫清新的氣味,一起湧入她的鼻腔,令她忍不住輕吟一句,覺得自己實在動心得太顯眼了,伸手去推開徐漢森,留出一絲空隙,嗔他:“一大早的...”

一句話沒說完,徐漢森密密的吻又追來了,封住了文竹的話。

徐漢森不準備當聖人,尤物當前,兩隻手無限滿足他腦內的指令,大手不停往上,越揉越愛,越愛越揉。

文竹怕癢,軟著身子躲開那兩隻放肆的大手,嬌笑倒在徐漢森懷裡:“我怕癢,彆撓我!”

徐漢森停下來,微微喘著氣,看著她年輕的容顏,低著頭去親親她的耳朵,輕咬了一下,兩隻手沒有放開,心裡有種既滿足又不滿足的感覺。

被吻過的嘴唇亮晶晶的,文竹臉上還有一絲紅意,嬌俏動人,毫無殺傷力地拒絕:“不許再親了!”

再親下去,她就要淪陷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