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老夫人那伺候,聽說容嬪娘娘還在閨閣時,好似就跟鄭良媛很不對付。你早上不是說昨日皇上去了鄭良媛那,還升了她位分。”
還未等鳴柳給阿眠細講自己打聽來的關於鄭良媛進宮後,跟容嬪之間的齷\齪,念夏來了。“阿眠,娘娘叫你。跟我走吧。”
“娘娘,阿眠來了。”
阿眠進入正殿,今日容嬪還是坐在她第一日進宮拜見時的那個主位上。她對容嬪躬身行禮後,便低眉站在正廳中間。
“阿眠是吧,走近來,我看看。”
“諾。”阿眠緩步走向容嬪,微微抬起了頭。
“我娘說的沒錯,是個美人胚子,尤其是這一雙眼睛,好看的緊。”
自從阿眠同意進宮,大夫人便讓她將額前碎發修了起來。現一個多月了,那厚重的碎發基本可以梳起來了,隻剩了了幾縷不到眉頭的碎發還未修長。
“你把這食盒送到禦書房去,念夏會帶你的。”容嬪指著拂冬手裡提著的食盒對阿眠說,“不過有句話,你要牢牢地記住。不管我娘跟你說了或者又許了什麼,有些東西,不是一個奴婢可以肖想的。”
聽聞此話,阿眠立馬跪在地上,恭敬地回話:“奴婢不敢。”
阿眠提著食盒,跟著念夏走在宮道上,仔仔細細地記下了念夏說的要注意的地方。“穿過這禦花園,就快到禦書房了。我就送你到這了,沿這這條道直走就行。挪,就在哪。”念夏墊了墊腳,給阿眠指明哪座宮殿是禦書房。
“你自己去吧,我就不跟你一起了。記住了要怎麼做嗎?”
“念夏姐姐,記住了。”
念夏看著阿眠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神裡閃過幾絲憐憫,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阿眠緊緊地握著食盒,緩慢而堅定地向前走去。她不知今日,容嬪為什麼會讓她來送食盒,也許是被鄭良媛氣到了,但對她而言,這是一個機會,決不能搞砸了。
剛走十來步,阿眠就聽到了擊掌聲,連忙低頭跪在路邊。
皇帝的禦駕從遠處慢慢走近。當今聖上並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但因母後得寵,自個爭氣,心機手段都有,才在一眾皇子中殺出重圍,登上了皇位。
褚雲瀚遠遠地就看到路邊跪了一個宮裝女子,起先以為是哪個嬪妃,便多看了幾眼。走近後,才發現是一宮女,旁邊還放著一個食盒,穿過這禦花園,就是禦書房了,這食盒是送給他的?
他記得,前不久剛跟皇後說了,往後不準嬪妃再往禦書房送湯水點心了,煩。
“李德全,去問問,那邊跪著的宮女是誰?”皇帝的聲音從禦駕上傳來。
“諾。”李公公手一揮,禦駕便停了。他向前快走幾步,停在阿眠後方,“你是哪個宮的,怎麼跪在這?”
“回公公的話,奴婢是凝華宮的宮女陸眠。奉我家娘娘的命,給皇上送糕點。”
李德全眉頭一皺,竟然是容嬪,她不知道皇後不準後宮妃嬪再往禦書房送吃的嘛。“你是容嬪娘娘宮裡的,我怎從未見過你?”
“奴婢半月前剛進宮。”
李德全聽罷,又快步折返走到禦駕旁,“皇上,是容嬪身邊的宮女,說是給您送糕點。”
“容嬪身邊的,新來的?。”褚雲瀚的聲音裡有淡淡地疑惑。
“回皇上的話,她是半月前剛進宮的,應是忠勇侯夫人送進宮裡來的。”
“哦,讓她到近前來,我看看。”這就有意思了,容嬪這是想害她還是想讓她“冒頭”。
明麵上忠勇侯夫人是說女兒自小產後,日漸消瘦,想送兩個會做吃食的婢女進宮來伺候。但實際上嘛,大家都知道,是送人來幫容嬪爭寵的。當初采選時,容嬪有孕,候府顧著她,沒再送女兒參加采選。後來容嬪小產,恩寵漸少,候府就動了送人的心思。褚雲瀚憐惜容嬪小產,便準了。